原因无他,因为他被惊呆了,被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奖励通知惊呆了。
时间分秒流逝,足足愣了一分半钟,李天恒才情不自禁爬离地面,起身后,伸手狠掐大腿内侧,当肌肉传来真实痛感,当痛感刺激身体神经从而导致他龇牙咧嘴后,青年才最终确认自己并非做梦,随着感受真实认清现状,他略有动作,先是如疯子般舞动双手做了几个毫无意义肢体动作,接下来……
一行热泪就这样不受控制流出眼眶,从那逐渐湿润的眼眶中缓缓流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万万没想到,收到通知后,李天恒竟当场泪流满面,像个孩子那样抽泣呜咽。
………
天空逐渐变暗,如果说不久前环境还可称之为夕阳西美景的话,那么现在则必须要加以更改予以修缮,随着夕阳隐入天边尽头,黑暗愈发明显,在笼罩大地的同时逐步影响着视野,破坏着感官,在高空那隐藏于云层之后的残月支配下正式成为今夜主流,搭配秋风阵阵蔓延席卷,大片落叶起伏翻涌,途径林间抵达小镇,最终带来了无穷无尽孤寂阴森。
这是一种极度影响心态的黑夜环境,然,凡事总有例外,至少对目前对正独自行走于小镇大街的某人来说基本没有影响,非是他胆大包天,而是他习以为常,完全属于性格使然。
视野延伸,放眼看去,透过街道向前看去,就见不远处走来人影,人影由远及近逐步清晰,诚然雾气环绕影响视野,可如仔细观察,实际还是能看出来者身份非同一般。
只见此人举止惬意神态轻松,除穿着套标准黑色修士袍其外其容貌还非常年轻,单从衣着来看此人无疑是一名年轻神父,可惜那遍布脸孔的痞气却严重破坏了神父这一庄重职业,除此以外还可额外发现某一细节,那就是青年神父并非空手,而是有物所持,手里正提着桶不知从哪搞来的汽油,目前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沿小镇街道徐徐前进,在这条既黑暗压抑又空无一人的阴森街道中独自穿行。
暂且不谈其他执行者目前正做着什么,但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所有人个个紧张,在深知小镇有螝的情况下或恐惧或紧张或者如李天恒那样在收到某一通知信息后情绪失控呜咽不止,说是如此,不料事实却并非如此,而陈逍遥便恰恰是特例,无论是举止模样还是前进动作,举手投足间始终释放着一股仅有世外高人方能具备的淡然气派,同时他亦是所有执行者里目前最为淡定的一个,额,至少是表面淡定。
至于青年道士此行目的?无需多说,答案自然是打算前往某一地点然后做一件必须要做的重要大事。
上面曾说陈逍遥移动间表面淡定惬意轻松,然而遗憾的是……
他是装的。
至于证据?证据紧随其后传入耳膜:
“呜呜呜……呜呜呜……”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陈道士拎着油桶前进不休时,意外发生,他,听到了哭声,一串不知从哪冒出哭泣声就这样冷不丁回荡现场贯穿街道,可以想象,在一个月黑风高死寂夜晚,当独自一人听到哭声,这种场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果然,听到哭声,陈道士没有让人失望,哭声刚一入耳,刹那间,淡定伪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赫然是惊慌失措,整个人如被电流击中般当场面色大变通身巨颤,畏惧表情亦径直浮现于脸暇,他被吓成了半死,被吓得屁滚尿流四肢无力,模样可谓是要多怂有多怂,完美释义了‘怂货’一词具体真谛。
“我,我草,不会吧?难不成那螝东西知道了我的打算从而特意赶来弄死我?”
如上所言,聆听着哭泣呜咽,陈逍遥瞪大双眼环顾周遭,毫无疑问,此刻的他既害怕又担忧,害怕声音主人随之现身,担忧计划受阻难以执行,紧张压迫下,本能自语一句,可仔细一琢磨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至于哪里不太对劲他自己也说不清,如非要强行硬说,倒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比如……
比如前方哭声应该是女人声音才对啊?
根据恐怖电影或是恐怖小说惯例,深夜哭声不应该用女人声音才能将恐怖感发挥到极致吗?而诸多恐怖电影里的螝怪形象也确实大多为女螝,既然如此,那为何此刻哭声听起来会是男人声音呢?
不否认陈逍遥知道玛丽肖生前是名腹语大师,死后化螝保留变音能力亦算理所当然,可问题是就算女螝拥有变音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