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巴掌狠狠抽至周若宜脸暇,下一秒,伴随着嘴角飙血,周若宜一声惨叫摔倒地面,左脸亦刹那间鼓起肿胀,许是被何飞一耳光彻底打醒又或是被青年气势所震慑,倒地后,女人疯狂消失无踪,当真老老实实就此闭嘴,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畏惧,以及……
看向青年背影时眼中所隐隐闪过的恶毒与不解。
(为什么?人已经死了,就算是同事同伴也没必要如此在意,难道他认不清事态严重吗?难道为了具尸体就能停留至此中断逃跑吗?他难道不明白这里有杀人狂魔吗?)
何飞则毫不在意,待一耳光抽翻女人后,他,重新回过头来,仍如最初那样定格于尸体旁,但,如仔细观察,观察其凝固背影,会发现,渐渐的,何飞的身体开始轻微抖动,接着传来一小串低微抽泣声。
抽泣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响。
“呜,呜……”
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一滴滴流出眼眶。
数秒后,何飞终于动了,进一步仰头看向头顶上方,视野中,姚付江正被一根麻绳环绕脖颈吊挂半空,然奇怪的是……
与其他被吊死者的狰狞死相不同,虽已身死,姚付江却很平静,年轻的脸庞并无丝毫恐惧丝毫狰狞,有的只是的平静,是的,他没有面露痛苦,没有神色狰狞,他的双眼是闭着的,表情是淡然的,不仔细看还以为对方仅仅只是在昏睡。
看似如此,可事实上,何飞仍旧发现了什么,同时也仅有他一人从对方的平静中额外发现些许不同。
他发现青年那看似平静的脸庞隐隐夹杂一丝遗憾。
遗憾,对生存的遗憾,对众人的遗憾,对没有陪大伙儿走到最后的遗憾。
他何飞的队友,他何飞的朋友,他何飞的同伴,他何飞的好哥们……姚付江……死了。
“呀啊啊啊!!!”
忽然,大吼响彻周遭,怒吼贯串走廊,泪流满面的何飞就这样毫无征兆发出了大吼,吼声除瞬间充斥长廊外亦将周若宜吓到发懵,接着,不等周若宜回神,结束过怒吼,何飞脑门冒筋突兀动做,手伸后腰拔出匕首,旋即离地跳起将匕首朝那根垂挂队友的麻绳狠狠斩去。
刷!
手臂挥舞,锋利刀刃划过麻绳,然后,是惊愕,是意外,是超出预料的惊人结果。
令何飞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匕首确实划过麻绳,但麻绳却依旧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丁点的损毁痕迹都未出现!
落地后,仅仅愣了两秒,何飞就瞬间想通其中缘由,缘由是什么?缘由是麻绳古怪,并非实物,既非实际物体那么物理攻击对其自然无效,而这才是匕首斩不断麻绳的根本原因,同样是何飞无法释放姚付江的唯一原因。
然而……
斩不断又如何?物理手段无效又能怎样?何飞终究不允许那根该死麻绳继续吊着他的同伴好友!
“呵,呵呵呵……草尼玛的,砍不断是吧?好,很好!”
发现匕首无论怎么砍都弄不断那玩意后,何飞怒极反笑,愤怒的脸孔更加狰狞,凸起的青筋更为密集,凝视着诡异麻绳,收回匕首,旋即再度动作,一边用似欲喷火的眼睛注视上方一边将手伸入怀中,然,就在他即将从怀中掏出物品之际,下一刻,借助视野余光,许是有了新一轮发现,何飞瞬间愣住,所有动作全部停止不说其本人亦如最初发呆般站立原地失去动作,整个人像极了人型雕塑,目光锁定上方,越过某处直视不休。
假如此刻以第三视角观察,沿着其目光向上望去,那么便会发现……
透过血雾,即姚付江尸体左侧面的长廊墙壁出现字体,一行用血写出的文字,可能书写者写字时太过仓促又或是时间太紧写不了太多,所以此刻墙壁上仅仅只有10个字体,仅有歪七八扭两行文字,既简短又难以理解的血红文字:
第一行文字为:空间正反链接。
第二行文字为:哥们保重。
滴答,滴答。
浏览过文字,泪水再一次从流出眼眶继而沿脸暇滑落地面,何飞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血色文字必然是信息,是姚付江临死前所留信息,而姚付江之所以如此举动起目的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