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脸是血的刘刚，大声吼着。



他想要爬起来，可眼睛满是金星。



一头盔下去，没死已经足够幸运。



“哦。我忘了还有你们俩。”



李十二转过身，走到孙凌面前，缓缓抬起一只手。



“哥！”



扑通！



孙凌一下子跪在地上，目光中带着一抹嘲笑。



“求饶？”



李十二已经按下去的手，缓缓收住。



寻常人在这种时候，眼睛里只会剩下恐惧。



死亡面前，没人能抗住。



可现在。



这眼神倒是让他很感兴趣。



“您杀人，手不干净。”



孙凌仰起头，目光转而带着坚定，还有一抹恶毒！



“我终究难逃一死，不如让我替你把这最脏的活，做完。”



说完，他跪在地上，用力磕个头。



砰！



抬起头时，孙凌额头处带着一抹血迹。



“孙二狗……你他妈要做什么……”



地上，刘刚怒吼一声。



他现在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地面。



眼睛里带着恐惧，还有愤怒！



“求您……”



砰！



没有理会刘刚的话，孙凌磕下第二个响头。



“好。”



李十二收回右手，倒背在身后。



静静看着孙凌。



他很好奇，这个人想做什么。



“多谢……”



孙凌用尽力气，颤抖着站起身。



眼中，带着一抹激动。



“孙二狗！”



刘刚恨不得上去暴打孙凌一顿，可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二狗？”



孙凌冷笑一声，晃晃悠悠走到刘刚头上：“你叫我二狗？”



“孙二狗，等我回去以后，一定把你打成残废！你个龟儿子，竟然……”



砰！



没等他把话说完，孙凌捡起地上头盔，狠狠砸在刘刚头顶！



“我他妈是人！我是个男人！我叫孙凌！我不是狗！”



刚才在车上还老实巴交的孙凌，此时双目通红！



脸上满是暴戾之色！



“呃……”



原本就遭到重创的刘刚，被头盔狠狠一砸，险些晕过去。



他双目圆瞪，鼻子里渗出鲜血。



眼神，也有些涣散。



“二狗，我要……”



砰！



孙凌高高举起头盔，狠狠砸下去！



“我说过，我是人！你叫我狗？”



砰！



又是一下！



刘刚身子一颤，四肢开始抽搐。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叫我二狗。几年来，你什么时候拿我当过人？”



孙凌突然大笑一声，这笑容，令车内汪沐春感到毛骨悚然。



“二狗……真是个好名字啊……”



砰！



他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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