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旁边立刻有人笑着上前,道,“沈先生,您先前也不说,大家伙都跟您不熟,也不知道怎么攀谈。
原来您是容先生的姨父,这关系一下就亲近了嘛,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一时间,包间内的人纷纷给沈峤和容隽敬酒,眼看着沈峤脸色越发难堪,容隽却只是如常笑着,也举杯道:“姨父,咱们还从没在这样的场合遇见过呢,我也敬您一杯。”
沈峤脸上虽然僵着,到底还是喝下了那杯酒。
容隽见此情形,心头不由得又冷笑了一声,随后道:“姨父一向不怎么出席这种场合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跟厉先生有什么生意往来吗?”
这话问出来,沈峤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僵硬。
厉宵却笑道:“过年嘛,大家就是出来一起吃吃喝喝,这种时候还谈什么生意?
都是朋友嘛,是吧,沈先生?”
沈峤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几乎不可闻地回答了一个“是”。
“这倒是,我都快忘了是过年了。”
容隽说,“昨晚本来跟唯一说好去姨父和小姨家吃饭的,可是我临时有事没去成,姨父没怪我吧?”
听他提起昨晚,沈峤脸上已经快有些挂不住了,却只能勉强道:“怎么会。”
“那就好。”
容隽说,“年后我再跟唯一上门拜年,到时候姨父可别赶我出门。”
沈峤又僵硬地笑了笑,却似乎再也坐不住了一般,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容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
厉宵转过头来看他,说:“怎么回事?
你姨父,怎么求到我这里来了?
你们俩这明枪暗箭的又是怎么回事?”
“能有怎么回事?”
容隽说,“人家瞧得上你,瞧不上我,不求你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