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个上午,已经络绎不绝地来了许多人前来探视霍靳西,只是霍靳西现在仍然在重症监护室中,隔绝了闲杂人等,而慕浅躲在他的病房里,也理所应当地隔绝了一些不想见的人。
接近中午时分,有护工进入病房为霍靳西擦身。
慕浅在旁边仔仔细细地看着,没一会儿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对护工道:“还是我来吧。”
“霍太太。”男护工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是专业的,不会伤到霍先生的。”
“我知道。”慕浅说,“还是我来吧。”
护工见她执意,也只能交给她,自己则在旁边帮忙。
慕浅倒不是怕护工伤着霍靳西,只是总觉得他下手有些重,霍靳西这会儿正虚弱,万一不小心牵扯到什么痛处,那该多难受?
她接过了帕子,一点点地擦过霍靳西的身体。
尽管慕浅觉得自己动作已经很轻,可是当她轻轻擦拭着霍靳西的手臂时,病床上的霍靳西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凝眸看向她。
慕浅蓦地缩回了手,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我……弄醒你了?”
霍靳西微微闭了闭眼,随后才缓缓说出两个字:“没有。”
慕浅顿了顿,却还是将手里的帕子交给了护工,“还是你来吧。”
护工刚刚接过帕子,霍靳西却又睁开了眼睛,看了护工一眼之后,对慕浅道:“你来。”
“你想得美。”慕浅说,“我才不会服侍你呢。”
霍靳西听了,又看了那护工一眼,不再说什么。
虽然只是短短两眼,然而那护工似乎已经知道了霍靳西的意思,默默地将帕子放到慕浅手边,自己退到了一旁。
“你——”慕浅转头看向他,护工默默地转开了脸,不看也不说。
慕浅回过头来,正好对上霍靳西平静的眼眸。
他的眼神难得这样平和,慕浅与他对视了片刻,才终于又拿起帕子,拧了一把热水之后,默默地为他擦拭起来。
“祁然呢?”霍靳西这才问了一句。
“在家。”慕浅回答,“齐远陪着他呢。”
“叫齐远带他过来。”霍靳西说。
“不行。”慕浅说,“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霍靳西又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他是男孩子,该面对的东西,要学会面对……”
慕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他,静了片刻之后,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跟我说。齐远过来会说的话,我会说。他过来会做的事,我也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