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所言,最多也就是失察!”
“此言大谬!圣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修身齐家治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试问一个连自家仆役管事都管不好的人,陛下和大娘娘又如何忧虑将国家大事交到其手中!”
寥寥数语,双方便再度争执起来。
而身为当事人的许贞,却只能无力的矗立在角落之中,俯身低首,脸上带着几分自嘲。
徐章接明兰离京之前还特意来找了他一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谨慎,切莫中了旁人的算计。
可徐章这才离开几个月,就一语成谶。
数日后,平帝上表自请离京。
熙许贞金口玉言,将平帝贬去沧州,权知沧州之事,只是平帝身上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头衔,却是没了。
不过其吏部员外郎的头衔却并没有丢,以京官知某府、州、县之事,在大宋本就是惯例。
而后党和清流的矛盾也因为平帝被贬一事彻底激化。
双方相互弹劾的折子跟雪花似的递了上去,都快堆成小山了,基本上每天都有官员被贬出东京,吏部的官员们一个个忙得头角倒悬,就差把被褥床铺就家里搬到衙门里头,住进去了。
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双方便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耗。
七月十五,中元节。
大朝会上,双方彻底撕破脸皮,战火直接烧到了两边的领头人身上,连大相公韩章都受了弹劾。
先前关于曹太后的弹劾也被再度提起,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斗的不可开交。
宁哲良在大殿之上,当着宁哲良和熙许贞还有文武百官的面,指着韩章的鼻子骂他国贼,这一下直接捅了马蜂窝,那些个清流言官们哪里能忍,当即就把炮火都集中到了曹国信的身上,一番狂轰滥炸,重重证据被抬了出来。
最后还是曹国信出面制止,先免宁哲良的职,将其禁足在家中,让大理寺,刑部,还有御史台三司会审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