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过礼单了,见曹国信这幅神情,马后炮道:“不然你当大哥吃饱了撑的,喊上咱两一块儿见一个商贾作甚?”
虽然震惊,可曹国信的脑子人就转的很快:“大哥打算在海贸上插上一手?”
曹国仁道:“这里头要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韩章那个老顽固,又怎么可能带头在沿海地区多增市舶,鼓励商人出海贸易。”
“难怪!”曹国信道。
“自淮南天圣贼子叛乱起,不是连年灾祸,就是叛乱兵灾,每年的军费都是成倍增长,还有一应抚恤,封赏等等各项开支,国库早已空虚,否则的话,去岁的盐务案,我又何至于在江南大开杀戒。”
盐务一案,光是被抄家杀头的便有十三家,其余诸如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官妓的,更是不计其数,牵连之广,可谓是数十年以来的第一大案。
而曹国仁之名,也因此案彻响江南,还得了活阎罗的‘雅号’,光曹国仁这三个字,在江南一地,就能止小儿夜啼。
也因此案,曹国仁和江南的诸多世家大族之间都结了梁子,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对其恨之入骨。
可明知如此,曹国仁却仍旧没有丝毫后悔。
因为他所代表的,是靖安侯曹家,是当今执掌玉玺,垂帘听政的曹太后的嫡亲外甥,是后党的领军人。
两相其害取其轻,两相其利择其重!
曹国信眸中上几分异色:“大哥的意思是,这是姑母······”
“三弟!”
曹国信话说一半,就被曹国仁厉声打断:“慎言!”
曹国信赶忙抬手掩嘴。
曹国义却忽然道:“大哥,你正打算用那个平福?”
“为何不用?”曹国仁嘴角微扬,“像他这种人,随便一个七八品的闲散小官就能打发了。”
话语间洋溢着充足的自信。
区区一个海商,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生杀予夺,全在自己一念之间,放在平时,曹国仁连看在眼里都不会。
可今时今日,国库虽日渐恢复,但连前几年的耗损都没能补足。
这也是为何曹太后对于增开市舶一事不但没有半点阻拦,反而倾力支持的原因。
……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