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情绪都有些不大高。
而此时的徐章,正躲在千里之外的江南腹地,在江宁府宥阳老家祖宅里头陪着妻儿长辈们多懒,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宥阳徐氏的宗祠没有设在宥阳县城里头,而是在徐家所在的大湾村,就在那条绕村而过的玉带河对面,中间隔着一座石桥。
这是老爷子得意思,也是徐章的意思。
按着老爷子的话说,他老子当初落户大湾村的时候,就是瞧中了这里山清水秀,风水上佳,和他们徐家十分契合。
否则的话,怎会短短四代几十年的功夫,徐家就从平明百姓一跃成了大宋朝顶尖的勋贵之家,如今徐氏祠堂里头,还有仁宗皇帝赐的丹书铁券。
自打徐家的祠堂建在这儿之后,那座原本饱经风吹雨打,满目疮痍的老旧石桥,也由徐家出资,重新建了一座。
新的石桥桥面宽足有两丈,桥面也比以前高出了八尺,桥身更是延长到了十丈,足足有三十米宽。
以前的时候,每个几年,到了夏季多雨的季节,老石桥总会被淹上几回,如今重修之后,便是遇上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水位也绝计冒不过桥面了。
如今的大湾村,也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小山村。
随着徐家的崛起,周遭十里八乡的百姓们,有不少想沾点徐家运气的,在和徐家还有大湾村的原住民傅氏一族商议之后,举家搬迁到了大湾村的外围。
而今的大湾村,已经从原先的一百多户人家,变成了现在的六百余户,三四千人口,光是在人口的数量上,甚至都快赶上一些偏远的县城了。
宥阳县衙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这几年里头,徐家和衙门合作,徐家出资,借助朝廷的名义,在宥阳境内大肆的修桥铺路,尤其是自宥阳县城一直到大湾村这一代,一条足有两丈宽的平整官道也在三年前就已经竣工了。
“五叔!五叔!”
院子里头,树荫底下,徐章正坐在躺椅上,手里头拿着把蒲扇,摇摇晃晃的闭目养神歇凉。
随着一道还有几分稚嫩的呼声入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随之传来。
一群七八个从六到十岁左右的毛孩子麻溜的跑进院子,一个挨着一个,围在徐章身边,拿蒲扇扇风的扇风,倒茶的倒茶,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尤其是那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徐章,眼神中写满了期待。
“你小子,不去帮着你阿娘照顾弟弟妹妹,又出去撒野!”徐章看着身侧那正在替自己摇扇扇风的孩子道。
那小子却半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厚着脸皮笑着道:“阿娘老祖宗、五婶婶她们在一块儿呢!”
一群小孩子,一个个从头到脚,从头发脸蛋到一副鞋子,都干干净净的,半点都没有成日泥地里头打滚的孩子模样。
“长榕呢?没和你在一块儿?”
徐安丰道:“长榕哥哥和大哥他们下河抓鱼去了!”
“嗯?”徐章微微蹙眉,“可有大人跟着?”
徐安丰点头如捣蒜:“傅扬哥哥他们几个都一块儿去了!”
玉带河水流不大,而且也没有多少深潭,更无险滩,徐章小时候也没少跟在徐彬和徐文后头下河摸鱼。
“五叔”徐安丰一边扇风,一边有些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五叔叔(伯伯/爷爷)”
周遭一群小朋友也跟着徐安丰小朋友一起巴巴的喊了起来,像极了那正在可怜兮兮卖萌等着投喂的小宠物。
徐章干咳两声,润了润桑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个拎着小陶壶的孩子立马便机灵的替徐章将水蓄满。
“昨儿个说到哪了呀?”
徐安丰立马抢答:“说到孙悟空反下天空,竖起大旗,聚拢妖众,自号齐天大圣!”
一群小朋友立马都安静了起来,半点嘈杂之声都没有。
徐章冲着徐安丰伸了伸手,安丰这个孩子王,立马识趣的将手中正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