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一个敌人,只是让她思过,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对于管氏,曹国仁心里还是念着情分的,这次主动让管氏交出侯府的中馈之权,还发配到庄子上面壁思过,就是为了提前把这事儿盖棺定论,待再过几年,风头过去了,到时候再把管氏给接回来。
可曹良玉的失踪,却将这情分冲散了许多。
“什么?”曹国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玉哥儿生死不知?凶多吉少?”
“大哥是不是弄错了?玉哥儿吉人自有天象,怎么会凶多吉少呢?”
曹良玉确实纨绔,可那是在外头,在家里头,在一众长辈们面前,曹良玉一直都是很乖巧听话的,再加上因着年龄还有管氏的关系,小时候的曹良玉一直都是跟在曹国信屁股后头的,叔侄二人的关系很是亲近。
曹国仁道:“玉哥儿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陕州,都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陕州四近的州县,咱们的人已经接连找了好几个月,可还是没有半点玉哥儿踪迹。”
曹国信皱着眉头,目光中带着思索:“依着玉哥儿的性子,莫说是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了,就算是把他关在家里,不出三日,那也得哭着喊着要出门去,怎么可能几个月都没有半点消息?”
“是不是玉哥儿恰巧已经去了别处?”
曹国仁沉声说道:“玉哥儿身边还跟着曹三呢!就算玉哥儿有心躲着我们,曹三他们也会想尽办法往家里送信的,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销声匿迹好几个月。”
一旁的曹国义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
曹家的护卫们,尤其是曹家这些主子们身边的人,都是从家生子当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父母妻儿,亲朋好友都在曹家当差,忠诚度自然就不必说了。
曹国信并不蠢,相反,他还很聪明,作为三兄弟里头唯一一个读书人,曹国信虽然没有参加科举,入仕为官,可不论是才学还是智计,都是极高的。
曹国信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目光之中带上了担忧:“大哥说的有理,就算是玉哥儿怕大哥责罚,躲着不肯回来,徐三他们定然也会想方设法的送消息回来。”
话音一顿,曹国信思衬片刻:“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玉哥儿很有可能已经落入那位永平侯的手中了。”
“我虽没和永平侯打过交道,却也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若是依着他以往的性子,咱们玉哥儿只怕······”
说着说着,曹国信的目光就越来越冷。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孟州之事的真相,他也知道了?”曹国义皱着眉头不确定的问道。
曹国仁道:“可他若是知道了的话,为何却一直都默不作声?”
曹国信道:“若我是永平侯的话,若是玉哥儿落入我的手中,知道了玉哥儿的身份之后,我一定会灭口,不让走漏半点消息,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曹国仁和曹国义尽皆一凛,现如今执掌朝政的可是他们的姑母,现在的曹家,和昔日只是皇后娘家的曹家可截然不同。
那时的曹太后没有子嗣,嘉佑帝便是对曹家多有关照,曹家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嘉佑帝和曹太后的年纪可都大了,等他们夫妻俩百年之后,曹家在朝中再无靠山,曹家行事自然很是低调收敛。
可自从小皇帝继位,曹太后被众大臣们请出来垂帘听政,执掌玉玺之后,曹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其他的不说,光是在河东地区的影响力,就直接拔高了一大截。
现如今的靖安侯,也就是曹景烈,身上还多了个河东经略安抚使的头衔,总领河东路的军政,除此之外,其余的头衔就更不必说了。
当然了,都是一些虚的东西,瞧着好看,听起来好听罢了,其实没什么太大作用。
主要还是曹太后也不是那种昏了头了,知道这个时候她才刚刚垂帘听政,若是一味提拔曹家人的话,难免会传出一个任人唯亲,偏私的名声。
“大哥打算怎么办?”曹国义看着曹国仁问道。
曹国仁目光微闪,语气却很坚定:“父亲在信里头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让咱们暂且忍耐,如今朝廷欲对陇西用兵,一切都等陇西之事尘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