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兄虽出身书香门第,可向往的却是带领大军征战沙场,北征西夏,西击吐蕃,收复失地。”
杨家两兄弟在五人之中隐隐为首,向徐章解释的也是他们俩。
“褚渭?”听到这个解释,徐章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个长得像小白脸一样的青年。
“见过经略相公!”褚渭冲着徐章拱手作揖道:“褚某在家行二,故家父替褚某取字仲平,经略相公若是不介意的话,唤褚某表字即可!”
“仲平?”徐章点了点头。
“有梦想是好事儿,可若是只有梦想,未免有些脱离现实,过于空泛了。”
说着话的时候,徐章的目光也在褚渭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经略相公说的极是,褚某自幼体弱,常年需要服用汤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想要带兵打仗,确实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
褚渭的脸上一片淡然,眼神平和宁静,似乎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一样。
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叫徐章另眼相看。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这几年来,仲平的身子可好了许多,虽不如吾等这些常年习武的,可一手剑术却也使得极好,而且仲平在兵法上的早已,咱们几个可是拍马也赶不上,便是家父对仲平也颇多夸赞,还叫咱们好好向仲平学习呢。”
杨威笑着说道。
“哦?”徐章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褚渭的身上,问道:“仲平可有功名在身?”
褚渭揖手道:“学生惭愧,于经书制艺之道涉猎不深,寒窗苦读十余载,也只得了个秀才的功名。”
徐章问:“只喜欢读兵书?”
褚渭略有几分害羞的点头。
“都读过哪些?”
褚渭恭敬的道:“《孙子》、《吴子》、《六韬》、《三略》、《尉缭子》都略有涉猎。”
徐章道:“看来是真的喜欢!”
丢下这么一句,也就不再问了,光兵书读得多有什么用,那些个累世将门的勋贵子弟们,哪个不读兵书,哪个不习兵法,可真正能够称得上将帅之才的,不过凤毛麟角而已。
徐章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在路上随意遇上的一个同龄人,就是个能比陈庆之的儒将帅才。
徐章不稳,褚渭自然也没有继续上杆子套近乎。
倒是那个叫杨武的年轻人开了口:“去年就听说朝廷打算对陇右用兵,这才特意将经略相公从东京汴梁调来咱们关中,我们兄弟几个虽然不才,却也有几分报国之心,若是经略相公不嫌弃的话,我们兄弟几人愿为经略相公效犬马之劳。”
看着五个年轻人那热络的目光,徐章实在是生不出打击他们的心。
“你们家里人能同意?”徐章问道。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蒋群忽然开口说道:“若是能在经略相公麾下小命,便是制作一个牵马执鞭的军卒,也是咱们的荣幸,至于家里,估计都巴不得咱们能够经略相公攀上关系呢。”
林征远和杨家兄弟还有褚渭也纷纷点头,深表认同。
对于这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徐章倒是不嫌弃,相反相较于在军中磨砺日久的那些老兵油子们而言,徐章反倒是觉得这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更好用一些。
“若是你们当真有意入伍的话,回去问过你们家里人之后,就来我府上找破敌吧,他会替你们安排的!”
五人眼前尽皆一亮,纷纷冲着徐章行礼道谢不已,然后很识趣的告辞离去。
徐章和明兰也没有在田垄间多逗留,上了马车,在亲卫们的拱卫下径直朝着明兰刚刚置下的那座在渭水河畔的庄子而去。
至于那五个世家子弟,在他们身上倒是没有瞧见那些个纨绔子弟的影子,而且经过方才简单的交谈之后,徐章对他们的印象也都不错。
若是当真能够收为己用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