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蛛丝马迹,想要做到这些,可不仅仅是有足够的人手就行了的。”
王破敌也道:“侯爷的意思是,漕帮之中很有可能有贼人的内应?”
“是不是内应还不好说,但必然有人和这群贼人有着联系。”
沉默半晌,孙平寇忽然道:“侯爷,要不要查查漕帮?”
徐章道:“查自然是要查的,敢吞咱们的货,不论是谁,都必须得付出代价!”
“不过漕帮的话,不用咱们自己去查,告诉车三娘和大石头,让他们自己去查,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孙平寇点了点头,王破敌道:“待会儿属下就去传讯。”
“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倒是准备些咱们自己的耳目这事儿,得马上提上日程了。”
如今徐章已经远离东京,虽说领的是经略陕西一路军政的差事,可在某些程度上,已经等同于是贬谪了。
地方大员,哪有京中要员的分量重。
“你们两先各自列个章程出来,等到了长安,就立马着手施行。”
“诺!”
孙平寇和王破敌拱手领命。
屏退二人,徐章静坐了半晌,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飘落的雪花。
雪花簌簌,好似没有止境一般,入目所见,便只有洁白的雪花。
屋子里头忽然就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徐章自己的呼吸声。
一阵极低的叫卖声自屋外的长街之上传了进来,声音不大,若是屋里有人说话的话,还真听不到。
“卖梨,卖梨!新鲜的上好雪梨,水嫩多汁嘞!”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变大,声音的主人听着像是个少年。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也从屋外传了进来,而且不止一个。
门口还没出现人影,徐章就已经率先起身了。
换上了一间白色鹤氅的明兰领着丹橘捧着个汤盅出现在门口。
徐章赶忙迎了上去,“大冷天了,娘子差人过来说一声,我过去就是,还特意跑过来作甚!”
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责怪,眼神之中充斥着的却满是温柔和疼爱。
边说还便拉着明兰往屋里的火盆边上走,扶着明兰坐下之后,还立马转身把窗户给关上了。
尽管早已习惯了徐章的温柔,可听到这话,看到徐章细心体贴的举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暖。
“外头天寒地冻的,房嬷嬷带着翠微熬了些姜汤,给大家驱寒,妾身在屋里呆着无聊,便想着过来寻官人说说话,正好带些姜汤过来给官人驱驱寒气。”
明兰说话之间,丹橘已经把手中的汤盅放到了桌上。
舀出两碗,一碗端给徐章,一碗端给明兰。
“是我没有考虑妥当,若是咱们不急着上路,而是在洛阳多停留一些时日,就不用困在这座小城里了,也不至于叫娘子整日只能空坐做房里,也每个消遣解闷的地儿。”
徐章有些自责的道。
明兰却微微一笑,温柔的道:“官人说的什么话,在何处不都是一样的,外头这么大的风雪,就算咱们现在还在东京,不也是一样只能呆在家里。”
徐章幽幽一叹,目光落在明兰的小腹之上,“这个小家伙,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语气之中,竟还带上了几分责怪。
明兰却道:“小家伙可是上苍赐给咱们的礼物,官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小心他听了不高兴。”
“娘子这还没做母亲,就这么护着他,日后若是等他出生了,娘子的心里,我这个官人的位置,怕不是得被扫到某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头去了。!”
徐章幽怨的道。
明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幸好口中的姜汤已经咽了下去,否则非得一口笑喷出来不可。
······
纷飞的大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