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依然闪过无数怨念,都怨那个姓徐的,自己不过叫人劫了他几艘船,杀了几个江湖人罢了,他就这么大动干戈,紧咬着这事儿不放,甚至还说服太后动用了皇城司。
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如此大发雷霆,把他打发到代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靖安侯治军颇严,从曹国仁的信里也知道了曹良玉是犯了什么错才被曹国仁特意打发到边军来磨砺,希望能够改掉他那糟烂性子的。
是以对于曹良玉自然颇多‘关照’,虽然不似训练士卒那般狠得下心,却也不让曹良玉出军营半步,生生叫曹良玉在雁门寨里头憋了好几个月。
曹良玉不敢怪靖安侯,更不敢怪曹国仁,便只能把气都撒在那素未谋面的徐章头上。
“走!我倒是要看看,东京那边来了什么消息,竟然连母亲身边的尤管事儿都出动了。”
说着曹良玉便出了屋子,带着小厮一道去见那位尤管事儿去了。
至于屋子里头,那两位同他一夜春宵,对他伺候的十分尽心的小娘子,曹良玉却连半句话都没留下,甚至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关,任由屋外的冷风呼呼的往屋子里头灌。
两位姑娘心有怨言,却不敢表露出来分毫,赶忙找到自己的衣物,匆忙的套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匆忙招呼各自的丫鬟过来伺候她们洗漱。
至于屋子里头,早已是狼藉一片,酒壶、碗碟都倒了一地,甚至于两个姑娘贴身的衣物有不少地方都被撕毁了。
“姐姐!这位曹公子可真难伺候!”
两个小娘子中,那位年纪小上一岁,瓜子脸的看着曹良玉和小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对着旁边的姐妹抱怨道。
那位被叫姐姐的叹息一声,拉着同病相怜的姐妹的手,“这就是咱们的命,谁叫咱们命苦呢!”
纵使是那些个名满天下的名妓花魁,也不过是男人们手中的玩物罢了,更何况她们这些边塞之地的青楼女子。
都是些苦命人。
“姐姐,你说昨晚······”
年少些的小娘子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抵住了红唇,将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口中。
“妹妹可知这位曹公子的身份?”年长的小娘子问道。
“听说是靖安侯府的公子?”年少的小娘子眼睛一转回道。
年长的小娘子看着这位刚刚入行,许是太过年少,涉世未深,还有几分天真的妹妹,解释道:“如今坐镇代州的,便是这位曹公子的祖父,连咱们代州的知州大人,对这位曹公子都奉若上宾,亲自接待,叫妈妈让咱们尽心伺候,万不能有丝毫怠慢。”
“这样的人,是咱们能够非议的吗?”
年少的小娘子一脸后怕的赶忙抬手掩住樱桃小口,眼中闪烁着惊惧。
随即赶忙拉着年长的小娘子的手,既庆幸又感激的道:“多谢姐姐提醒!若不是姐姐,只怕妹妹今日便要惹祸上身了。”
年少的小娘子虽然有些天真,却也不是那等不知道好赖的蠢货。
“妹妹记得就好,咱们身份卑微,平日后伺候这些客人们也都鱼龙混杂,不论咱们听到什么,也只当做没有听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切莫乱传,免得祸从口出,如此方能活的长久呀!”
连身子都能出卖,为的不就是活下去嘛!年长的小娘子虽然年纪不大,可心里头却颇为透亮,看得清楚。
年少的小娘子赶忙点头如捣蒜:“我都听姐姐的!”
与此同时,伺候两人的丫鬟也都进来了,将两人各自带回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伺候洗漱去了。
“三公子!”
在曹家城里的宅子里头,曹良玉见到那位管氏身边颇为当用的尤管事。
“尤管事,母亲身子可好?”曹良玉虽然混账,可对管氏却还是挺孝顺的,否则的话,管氏又怎么会这么宠他。
只是孝顺归孝顺,套路归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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