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主营的就是这些业务,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听说出过岔子,怎么偏偏到了何氏这里,就在素斋里头添了寒凉之物!
害的何氏直接落了胎。
这可是何氏的第一胎。
不过有些话,现在无凭无据的,徐章也不好多说什么,当然了,也许真的就是一场意外也说不定,可徐章素来习惯了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旁人,说的好听些,是自身的危机感太强,说的难听些,就是多疑了。
长柏神色一凛,眸光连连闪烁,看向徐章,虽未说话,可光是眼神和表情,就已经把他心底所思所想展露无疑。
走在前头的盛紘听了徐章这话,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隐情?”
似自言自语一样低喃一句,盛紘的眉头也不自觉就皱了起来。
长柏和徐章看着彼此的眼睛,眼神在半空之中交会着,虽然心中皆已有了猜测,却二人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口不言。
两人默契的收回目光,一边往寿安堂走,一边各自在心底打起了算盘。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寿安堂。
寿安堂里,盛老太太、王氏、华兰、如兰赫然都在厅里坐着,只是氛围有些格外压抑。
“啊!”
三人刚刚进了寿安堂的正门,跨进院子,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到了东厢那边传来一声痛呼声。
旋即便是一道情绪极为复杂的女声,急切之中,带着浓浓的忐忑,还有慌乱。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那是何氏的声音。
“嫂嫂莫要激动!”
“嫂嫂莫急!”
明兰和海氏的声音陆续也从屋里传了出来。
二人合力劝慰起海氏来。
屋子里头立即便传出响动,女使婆子们一齐动了起来。
旋即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使一路小跑自东厢房里跑了出来,见到三人,赶忙福身见礼。
坐在正屋里的一众女眷们也坐不住了,房嬷嬷和华兰搀扶着老太太,刘嬷嬷和如兰跟在王氏身边,都急匆匆出了屋子。
盛紘领着两人过去见礼。
盛老太太却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行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盛紘和长柏也是下朝的时候听家里来人报信知道的这事儿,对于事情的始末也只知道了一个大概,了解的并不清楚。
“长梧媳妇既然已经醒了,你们几个先进去看看她吧!”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上了年纪,人难免也变得多愁善感,盛老太太心里头虽然明亮着,可遇上这样的事儿,也免不了惋惜和遗憾。
可还是不忘对旁边的王氏和华兰他们嘱咐道。
王氏领着华兰和如兰姐妹俩就径直进了东厢。
至于盛紘和长柏徐章,他们都是男人,男女有别,自然不好进去。
盛老太太也不说回屋,就站在院里,把事情的始末给三人说了。
何氏身边的嬷嬷一大清早就急匆匆来盛家报信,说是昨日夜里,睡着睡着,何氏就说腹痛,起初嬷嬷们还以为是胎动,却也不敢大意,忙差人连夜去请了郎中。
可不想郎中还没到,何氏的腹痛却愈演愈烈,到了最后,疼痛难耐,极为痛苦。
长梧家里头伺候的嬷嬷女使们也都慌了,好在给的银钱足够多,郎中虽有些不大情愿,但听说是怀胎妇人,也不敢怠慢,提着药箱急匆匆就跟着来人去了长梧家里。
不想一番诊断之后,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以针灸之法辅以汤药,暂时压住些许何氏的剧痛,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折腾了大半夜,何氏的情况愈发严重,嬷嬷们不敢怠慢,天色才麻麻亮,就赶紧差人去盛家求救。
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