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凑过热闹,神武军的待遇确实极好,可相应的规矩也多,何四九速来自由散漫惯了,而且向往的是那种肆意江湖,恩怨分明,家国天下的任侠生活。
“何兄弟莫要误会,都头只是暂时的,何兄弟此番立下不是大功,朝廷定然不会吝啬上次,届时便是一步登天,也未必没有可能!”
“徐某此举,只是想与何兄弟交个朋友。”
面对直言不讳的徐章,何四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看着言笑晏晏的徐章,见其不遮不掩的道出心中所想,印象顿时便好了三分。
“这·····”
何四九有些犹豫了。
徐章道:“何兄弟放心,兄弟若是不愿意的话,先前的话,便权当徐某没有说过,何兄之功,待诸事平定之后,徐某自会上表,替徐兄弟和蕊初女官请功。”
“指使见谅,非是草民不愿,实在是此事太过突然,不知能够容草民思虑几日,再给指使答复?”
“我说这位兄弟!”
何四九的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人劝他:“能让咱们指使亲自开口招揽的人,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二个,如此泼天之幸,旁人可是祖坟里头冒青烟也求不来的,你小子若是错过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破敌,如今这个时候,守在徐章附近,又有胆子开口插嘴的,也就只有他了。
何四九看了看徐章,咬咬牙,脸上纠结的神情更盛了。
徐章见状,继续添油:“何兄弟莫不是想错过这桩勤王救驾,剿灭叛逆的泼天大功?”
何四九眼中眸光一闪。
“虽说何兄弟先前救下蕊初女官,护送血诏和兵符出城,已然立下了大功,可若是能够再锦上添花的话,待日后朝廷论功行赏起来,也能有更多的功绩来做参照。”
徐章看着何四九纠结的神情,说道:“徐某知道,何兄弟不是那等贪慕荣华富贵之人,可何兄弟不替自己着想,也得替父母祖先,还有妻儿子孙后代考虑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何兄弟不妨再想想。”
何四九震惊的看着徐章,以前倒是有过不少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可那时的何四九,就跟被迷了心窍似的,一心只扑在所谓的江湖义气之上,依旧还是在街面上厮混。
家中老仆托人给他说了好几门亲事,起先女方都说的好好地,可后来一打听何四九的人品性情之后,跟着就改了主意。
何四九今年已经二十大几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剩男之中的剩男了,何四九也并不是那等没心没肺,不知道孝顺父母祖先的浑人。
何四九思虑再三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军继续推进,自各门赶来支援的天武军,零零散散,如何是早已有所准备的神武军的对手。
一路稳扎稳打,徐徐朝着皇城推进。
与此同时,领着飞羽营的三千轻骑,往西城而去的长梧那边,也是捷报连连。
飞羽营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南熏门被攻占的速度也远远超出了城内其余地方禁军的想象。
长梧刚一露面,话不多说,拎着偃月刀冲入街面之上的叛军阵营之中就是一阵厮杀。
长梧将飞羽营兵分多路,一千人往东而去,剩下的一千人则沿着通往西城的主干道一路西进,以队为小组,化整为零,直接一路冲杀。
方正长梧自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见到穿着甲胄的就砍,看着拿刀的就刴。
没一会儿就到了积英巷,将积英巷附近的禁军都肃清了一遍。
徐章领着大军,推着火炮,走直通朱雀门的御街一路徐徐推进。
早在南熏门大战正烈的时候,街面上百姓们的踪影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减少了,尤其是南熏门被迫,长梧领着飞羽营入城之后,街面上的百姓都不要命似的往家里跑,界面上开了门的茶楼酒肆,粮油铺子,杂物肉摊也都立马关了。
一路之上,但凡是前来驰援的小鼓禁军,看到兵甲森严,军阵整齐划一,气势如虹的神武军,哪里还敢上前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