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给截断了。
不想这书信刚刚送到侯府,紧接着濠州那边就传来了官军大破叛军,接连收复三州之地的消息。
而且黄氏和钱氏连东西都还没凑齐,那个送新来金陵的叛军就被探事司给抓了,勇毅候被俘之事,自然也就被皇城司所知。
如今的勇毅侯府里头,男人们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自命清高的‘风流雅士’,整日流连在秦淮河畔,学人家做些酸诗腐文。
唯一稍微上进一些的,就是黄氏的嫡长子徐明经和一个叫做徐明远的庶子。
黄氏自然舍不得让自家儿子去冒险,便想着打发徐明远去探一探他们父亲的下落。
可惜徐明远虽读了些书,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却也是个不通武艺的文弱书生。
仗着胆子带着十多个护卫就往庐州方向而去。
不想才出江宁府,连滁州都还没到,就遇上了一波流寇,幸而十多个护卫还算给力,没有抛下徐明远,拼死带着他杀出了重围,逃回了金陵。
“呸呸呸!”钱氏没好气的白了黄氏一眼:“你个毒妇,我儿好端端的,你敢咒他!”
黄氏顿时便慌了,连连摆手解释:“母亲冤枉啊!儿媳怎敢咒自家官人,儿媳这是担心官人的安危呐母亲!”
“哼!”钱氏眼中闪烁的明灭不定的光芒,上下打量着黄氏:“你当老婆子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侯爷去了,好让经儿承袭爵位,你好母凭子贵,将侯府把在自己手里!”
“儿媳冤枉呐!母亲怎可红口白牙便污蔑儿媳的清白·······”
“清白?”黄氏的话还没说外,门外就传来一声嗤笑。
只见一个瓜子脸,眼角有一颗泪痣的美妇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这侯府里头,谁人不知大嫂嫂和大哥夫妻不睦,如今侯爷下落不明,大嫂嫂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吧!”
“钱氏!你······”黄氏登时就怒了,起身指着刚进门的美妇,刚要破口大骂,这才意识到钱老太太就在身侧,赶忙改口冷声说道:“弟妹好利的嘴,空口白牙,血口翻张就想污人清白?”
“嫂嫂心里头想什么,也只有嫂嫂自己知道·······”
新进来的妇人是钱老太太的二儿媳妇,也是她的侄女,是钱老太太嫡亲哥哥的女儿。
相较于和自家儿子关系不睦的大儿媳妇黄氏,钱老太太自然更加偏心小钱氏这个侄女。
如今的勇毅侯府,执掌府中中馈的是黄氏,可深受钱老太太宠爱的小钱氏,却丝毫不怕黄氏这位徐氏宗妇,侯府的当家主母。
甚至还在侯府里头拉帮结派,专门和黄氏对着干。
甚至一度想从黄氏手中将中馈之权夺过去。
可黄氏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又岂会任由小钱氏拿捏。
两人对呛了几句,小钱氏不是黄氏的对手,就跑到钱老太太身边撒娇去了。
搂着钱老太太的手臂,一边摇着一边喊着母亲,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自家女儿就在身边,竟然丝毫不顾脸面,做出这等小女儿姿态。
看得黄氏鄙夷不已。
钱老太太自然不会坐视小钱氏被黄氏欺负,当即便训斥了黄氏几句,说什么妯娌之间要和睦相处,她这个做嫂嫂的,就该多让着自家弟妹什么的。
话里话外,全是对小钱氏的偏袒。
一屋子婆媳妯娌正说着话。
忽然就听得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
“祖母!母亲!”
“祖母!母亲!”
······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一声儒衫做士子打扮的青年快步跑进了主屋里头,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祖母,母亲,父亲有消息了!”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黄氏和徐青睿的嫡长子徐明经,被黄氏寄予厚望,自幼延请名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