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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匪寇四起,剪径劫道之事屡见不鲜,那些个实力强横的大商队稍微好上一些,实力强不只是代表钱多,人脉广,还有手底下敢打敢拼的护卫也多。
盗匪贼寇们也不全是蠢货,他们也是有脑子有眼睛的,柿子自然要挑软的捏,那些个一看就是硬茬子的,虽说可能得到的回报也丰厚一些,但一般都不会有人去招惹。
那些个人少货少的,虽然收益可能更少一些,可相对来说也更容易成功呀!
一般只要不是遇上什么猛人,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消息传回汴京,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流言这种东西,一个人嘴里一个味儿,越传越是离谱。
尤其是底层的老百姓,甚至还以为遍地烽烟四起,叛贼盗匪肆虐,才将将持续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太平盛世,一下子就成了过往。
搞得汴京城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朝廷之上,也是动荡不安,上书官家早立储君,以稳定民心的折子跟雪花一样送至官家御前。
虽说官家年前都让邕王代替他祭祀承天,这可是储君才有的殊荣,此举无异于是向众人宣告,已经确定了要立邕王为嗣。
这东西虽然是约定俗成,大家都默认了的,但毕竟没有下过明旨,若是当真有较真的,还是能挑出错处来的。
是以文武百官纷纷上奏,恳求官家早立储君。
可嘉佑帝却在这个时候很不凑巧的病了,一向勤勉的嘉佑帝,连早朝都耽搁了几次。
这可把朝中的文武群臣们吓坏了。
就连底层的百姓们,也有些担心,嘉佑帝一旦宾天,那不就等同于天塌下来了吗!
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轮流守在宫里,隔个两三个时辰就提嘉佑帝把一次脉。
好在嘉佑帝的病病不重,只是受了些风寒。
不过风寒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等到嘉佑帝彻底痊愈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了。
病刚刚好,嘉佑帝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开封府尹叫进宫里,狠狠痛骂了一顿,然后又给荣妃赏赐了不少东西。
就连富昌侯那个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的纨绔儿子荣平,也被赏了个都虞候的差事,定了先前徐章空出来的缺。
虽只是个正五品的武官,但却是真正的统兵官,手握实权,在加上他老子富昌侯荣喜,那可是殿前司的都指挥使,虽未入枢密院,可荣喜却掌握着整个殿前司,实权却并不逊于枢密使。
要知道,此前荣平可是个白身,荣喜富昌侯的爵位,也是一世而斩,等荣喜去了,荣平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
如今做了都虞侯,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可明眼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官家对荣家的安抚罢了。
荣飞燕的事到这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
汴京西城,路边一处酒肆里头,人们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王师大捷,大破叛军了呢!”一个酒客咧嘴对身边的朋友道。
“早就听说了,一大清早,那报信的军汉从南熏门一路嚷嚷过去的,如今怕是整个东京城都传遍了!”
身边那人一副读书人打扮,穿着一身长衫,外头还套着一件袄子。
“区区叛贼,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朝廷王师一至,叛贼便是土鸡瓦狗,一击即破!”
那读书人打扮的青年端着酒杯,一脸的不屑。
旁一桌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这些叛贼不知发哪门子的疯,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造什么反,又不是活不下去了,自太祖立朝以来,数十年南征北战,现如今好不容易有点安乐日子,这些家伙非得跳出来蹦跶,不让人过安生日子。”
“就是就是!”旁边立马便有人帮腔:“上元灯会那日,闹贼寇竟然还闹到了东京城里头,连富昌侯家的姑娘都被贼寇给掳走了!隔离几日才被人衣衫不整的丢到街面上,羞愤自缢而亡,花朵儿一样的年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