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火的吗!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会不会无动于衷!”
屋内本就极低的气温,似乎又降了几分。
元大将军微微皱眉,目光虽有些闪烁,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几日皇兄先提前准备准备,遴选出一些当用的亲信之人!”
元昊脸上阴狠的笑容才将将出现,立刻便又消失,神情恢复如常,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方才那一幕。
元大将军拱手躬身道:“微臣遵命!”
······
舒城之外。
簌簌风雪已休,天地间苍茫一片,寒风猎猎。
大帐的门帘被掀开,一身甲胄的孙平寇自帐中走出,身后披着一件灰色的大氅。
“恩!”孙平寇啧啧点头说道。
“今日无雪!”
“宜射箭!”
“来人!”
孙平寇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亲兵出现在身侧,抱拳躬身,恭听军令。
“擂鼓吹号,神射营与神臂营交替登井栏,每营先射个十轮!”
“先开开胃!”
传令兵立马背负五色令旗,飞奔而走。
片刻后,便听到极富节奏的鼓声响起。
神射营率先登上井栏,一个个张弓搭箭,各自在城墙之上搜寻目标,只待传令官一声令下,便是千箭齐发。
左右一时半会儿也破不了城,孙平寇索性便将城头之上的叛军,当成了神射营和神臂营练箭用的靶子。
至于每日消耗的大量箭矢,反正将来城破之后还是会拿回来的,现在不过是暂时保存在叛军手里头,孙平寇一点儿都不慌。
而且还有林季荣坐镇后方,源源不断的从各处调拨军械和粮草过来。
城里的叛军便是把官军射进去的箭矢都给捡过去了,可他们的软弓射程根本没法儿和官军的相比,便是得了箭,对官军的威胁也不大。
除非是官军冲阵之时,叛军冒死往城下放箭。
可现在城墙都被大量的土石给堵上了,城门也被炸成八九十块,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孙平寇可不会做出拿手下兄弟的性命去填城门的啥事儿。
徐章可说了,这次跟着他们平叛的这些兄弟日后都是要充入神武军的。
将来麾下的这些兄弟可都是徐章的家底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就给霍霍了。
孙平寇百无聊赖的上了一座井栏,自腰间解下千里镜,拉开镜筒,照例就往城墙上头望去。
两丈左右高的城墙之上,墙垛之间,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着寻常服饰的老百姓,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妇孺。
“住手!”
神射营刚刚连射两轮,就被孙平寇给叫停了。
站在井栏之上,用手中的千里镜,虽相隔百步,但孙平寇却能清晰无比的看到城楼之上的情形。
中箭的百姓没有三百也有两百,稀稀落落的躺着,身上插着好几根羽箭,妇孺老幼们在城墙之上惶惶不安,一面是官军的箭雨,一面是叛军的刀枪。
孙平寇阴沉着脸,目光如刀。
千里镜继续观察着城头之上的动静,神射营的射手们看着城头之上闪烁着的人影,也低下头,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士兵们不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他们有血肉,有感情,他们膜拜比他们强大的强者,同情比他们弱小的弱者。
那种丧心病狂,对寻常老百姓都能狠下心大肆屠杀,肆意抢掠的,一般都只会出现在乱世。
而且这些孙平寇麾下的这些士卒可都是淮南本地人,虽和舒城相隔甚远,但有些东西,总归都是相同的。
孙平寇望着城墙之上遍布的百姓尸首,在千里镜当中,看着那些张皇失措,闷头四处乱跑,妄想跑下城楼,却被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