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战鼓声在战场之上不断回响,如雷鸣,似猛兽的嘶吼,低沉而有力,能够清晰的传入战场之上每一个官军士卒的耳中。
只要不是聋子耳朵太背,基本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事实上这些肢体残缺的,也绝不可能被遴选入徐章的队伍之中。
“闻鼓而动!”
“听号而行!”
“列阵!立盾!”
“挺枪!”
“齐步前进!”
“一二一!”
各将官们,都头队率门,各自怒吼着,在沉闷而极富节奏的的鼓声之中,有条不絮的指挥着自己手底下的兄弟结成阵型,然后挺枪,形成如刺猬一样的阵型。
然后整齐如一的前行!
“踏踏踏!”
鼓声如雷鸣,可两千人的大军结成的阵型,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却形成了一道道不弱于雷鸣的震天响动。
两千大军,每一步踏出,都踏着同样的节奏,步调出奇的一致,都如同扣在叛军的心弦之上。
鼓声落下,大军的脚步也随之落下。
另有三百轻骑分作两队,于侧翼防卫。
旌旗蔽空,战鼓声震天作响,两千人的军队,在叛军八千大军面前,无异于蚍蜉之于大树,在人数之上,确实有着极大的差距。
可在气势上,这两千大军竟然丝毫不弱势四倍于它的敌军。
八千大军,如山呼海啸一般,似江上肆虐的浪涛,怒吼着,汹涌着,朝着那两千人结成的军阵而去。
在最前边的是叛军的精锐,也是自各处收拢而来的绿林好汉,手里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
平日里做惯了打家劫舍,剪径劫道的营生,多都都是见过血,且身手不能算太弱的。
稍加训练,便能集结成军。
可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江湖好汉呢,看到如刺猬一样的朝廷军阵之时,心底却也生出了难以下手的感觉。
八千叛军,横列在前,用漫山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匹健壮高达的黄骠马,载着一个身形高大,身着甲胄,手持一杆金黄长棍,头顶冲天冠的青年赫然自叛军军阵之中走出。
看着面前整齐如林,令行禁止,步调出奇一致的军阵,青年的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震撼。
随即目光愈发凝实,面色变得凝重,目视着那那面随风飘舞的徐字大旗,以及在那面大旗之下,身披银甲,同样坐在马上隐约可见的身影,目光有些复杂。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率领大军出城的天圣太子。
原本一直跟在天圣太子身边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曾广文,此刻却并不在军中。
而是被天圣太子留在了定远县城,留守后方,防止长乐镇方向的钱德顺率军突袭,趁机抢夺定远县城。
“此子果真是大患,掌兵不过数月,便训练出如此一支令行禁止的强军,难怪军师对他也多有夸赞,时常自诩不如。”
“枉我先前还对此人多有轻视,如今看来,倒是我小觑了他。”
徐章起初来到淮南时可以隐匿了踪迹,天圣教也没有发现他,可随着徐章在淮南境内大肆征调兵马,收拢地方的厢兵指挥营,召集乡勇,四处收拢粮草军械,滚雪球似的不断征兵练兵,自然瞒不过一直关注朝廷动向的天圣教。
天圣太子喃喃自语道,随即眼睛一亮:“若是此子能为我所用,替我们训练出一直纵横天下的强军,我天圣大业何愁不成!”
天圣太子的思绪不禁飘远,却不忘继续观察面前这支官军。
随即大手一挥,唇舌轻动:“给我杀!”
旋即身边簇拥在天圣太子身侧的几员大将便纵马而出,率领麾下兵士,如泄了闸的山洪一样,呼啸着朝着面前的官军冲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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