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命令,都不许进来。”
周遭一种女使婆子纷纷行礼退去,盛维的长随守在门口。
屋子里头,只剩下盛维和李氏夫妻二人。
“夫人!”盛维坐在李氏旁边,拎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李氏倒了杯茶,说道:“休说夫人此刻派人去追,追不追得上梧儿,便是追上了,若是梧儿不愿意回来,难道夫人还要叫人把他强绑回来不成?”
李氏侧着身子,不愿正对着盛维,显然是生气了:“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便是绑我也要叫人把梧儿给绑回来。”
“哎!”盛维叹了口气,“夫人,这常言说得好,儿大不由娘!夫人能够绑得住梧儿一时,难道还能绑住他一世不成?”
李氏被盛维说的一愣,但还是倔强的道:“能绑住一时是一时!”
盛维无语,李氏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嘛!
“夫人难道就不怕日后梧儿因此生出怨怼,伤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吗!”盛维话音一变,已经带上了几分质问的语气。
“我······”李氏被盛维说的语滞,强行辩解道:“他是我生的,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事儿和我翻脸不成!”
盛维看着李氏,嗤笑一声,说道:“以梧儿的性子,翻脸自然不至于,咱们家梧儿虽然一向没什么主意,可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算是撞破了头也是要去做的。”
“夫人若是叫人强行把他绑回来,关在家里,不准他出门,且先不说夫人能不能关得住他,就算当真关得住,怕是日后梧儿和夫人母子间的关系,再难回到从前了!”
见李氏还想争辩,盛维赶忙添油:“梧儿自小苦练武艺,虽然不喜欢读书,却还是跟着先生用心的学习兵法韬略,十余年如一日,从未有过懈怠。”
“夫人难道不知道咱们家梧儿心中的志向吗?”
李氏白了盛维一眼:“我自然知道。”
盛维继续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咱们梧儿一身兵法武艺不弱于旁人,如今章儿得官家青睐,封了淮南经略安抚使,领了平叛的差事。
有章儿在旁照应着,咱们家梧儿也算是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若是错过了这次,等日后再入军中,怕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李氏却瞪着演进到:“官人也说了,有章儿在,以咱们家和章儿的关系,难道日后他还会不提拔梧儿?”
盛维摇头道:“夫人呐,咱们梧儿日后便是谋了官,那也是武官,是武将,武将怎能和二弟还有章儿这些通过科举入仕的文官相同,若是没有战功傍身,便是朝中有人拂照,也没有由头提拔呀!”
李氏被盛维说的彻底没有话反驳了,索性冷哼一声,转过身子去:“我说不过你!不与你争辩!”
盛维眼睛却一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不见丝毫变化,正打算继续劝说李氏,巩固战果。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氏却忽然又转过身来,盯着盛维的眼睛,急忙问道:“官人方才说梧儿和谁一道北上投奔章儿去了?”
盛维眨了眨眼:“和徐文还有章儿的亲卫统领孙平寇呀!”
“徐文!”
李氏闻言,眼睛一翻白,身子一晃,眼睛一闭,身子便往桌上倒去。
盛维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李氏,松了口气,忙对外头高呼来人,将李氏扶到里屋床榻之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徐文可是淑兰的丈夫,他们家的大女婿,淑兰刚刚生了第二胎,是个儿子,出了月子才将将一年,李氏刚刚才去看过淑兰,说是淑兰又有了。
只是月份尚浅,不足一月,请了郎中上门号脉,郎中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喜脉,所以还没告诉徐文。
一时之间,盛维也不禁有些头大。
儿子和自家女婿都去了战场,盛维心里又岂能不担心。
正如李氏所说,战场凶险,刀剑无眼,徐文和长梧又都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又不能刀枪不入,盛维又如何放心的下。
难怪李氏方才听到两人都去了战场之后,气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