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徐章这个军指挥使,品级上倒是没怎么变动,都是正五品,但实权上却要比先前的步军都虞侯要大上许多。
出了宫门,荣喜等人就喜滋滋的向徐章道起了贺。
“恭喜恭喜,徐兄弟高升!回头可不要忘了摆宴吃酒啊!”
徐章觉得荣喜的关注点不是他从都虞侯升到了军都指挥使,而是后头的摆宴吃酒!
这货可是个贼能造的,被他宰一顿,徐章得心痛好久。
“小弟有圣命在身,实在是不方便,这样,等小弟办完这趟差事回来,定在樊楼好好设宴,请几位哥哥好好吃上一顿。”
徐章笑着拱手说道。
荣喜一脸笑容的搭着徐章的肩膀,“那咱们可说好了,等这次徐兄弟回来,咱们在樊楼替你接风洗尘,到时不醉不归,谁也不准先跑!”
杨忠武也是满脸笑容。
一旁的林季荣忽然凑了过来:“哦,徐兄弟要在樊楼设宴?算上兄弟一个如何?”
徐章还没说话,荣喜就笑着把林季荣也拉了过来:“都是自家兄弟,自无不可!不过杨兄,咱们徐兄弟可是第一回领军,而且领的还是新军,这回可要靠杨兄多多关照才是!”
徐章可是从殿前司里头出去的自家兄弟,荣喜自然要替他说话。
林季荣道:“荣兄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去了地方上,大家相互照应就是!”
荣喜哈哈大笑道:“杨兄说的有有理,兄弟之间,正该如此。”
众人之中,以徐章的官最小,可徐章的年纪也是众人之中最小的,除却徐章之外,最年轻的杨忠武都已经四十出头了,而且这家伙现在连孙子都抱上了,叫荣喜和林季荣都羡慕的要死。
当天下午,嘉佑帝的旨意便正式下来了,同时,政事堂也正式签发了两位大相公的亲笔公文,上边还盖着嘉佑帝的大印。
朝廷六部立马便转动起来,开始筹措军粮,同时公文也已经在当天以加急的方式,下发至南下的沿途州府,教他们在能力范围之内,筹措粮食,以备大军之用。
大军开拔的前一日,濠州、寿州等地的八百里加急军情便送到了东京,天圣贼人发动叛乱,短短数日之内,便攻占了数个州县,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周扩张,贼人势大,各州县兵力既薄弱又分散,哪里是这些穷凶极恶的贼人对手。
军报里还说,濠州和寿州的知州皆被斩首,各级官员被杀的被杀,从贼的从贼,贼人裹挟民众无数,打着均田地,同富贵的旗号,以势如破竹之势,朝着左近的州府不断扩张。
因着淮南腹地前两年刚刚受了水灾,还未恢复生气,贼人选择向荆湖路的方向扩张,各地紧急求援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送往东京。
嘉佑帝龙颜大怒,当即便命户部赶紧筹措粮草,连下数道圣旨,命各地周县衙门和指挥营自行组织兵力抵抗叛贼。
当即又钦点了林季荣赞领荆湖安抚使,徐章暂领淮南安抚使,二人一正一副,主持清缴天圣逆贼之事。
嘉佑帝又从捧日军中调拨了一营骑兵,临时充入神武军中。
林季荣从皇城司中调了两个指挥的人马,跟徐章带领的三千神武军,组成了四五百人千人的大军,只带了户部在在三日内筹措的半月粮草,便急匆匆的正式开拔了。
朝廷各个机构开始紧密的运行起来,征调民夫,调拨粮草,军械,等等等等。
当天傍晚时分,大军赶至陈留。
在陈留停了一晚,次日卯正时分,大军再度开拔,走了一日,才将将出咸平,进入睢县地界。
眼看着太阳落入群山之中,日后逐渐变暗,林季荣赶忙命大军就近寻找合适的地方扎营。
是夜,军营之中燃起一堆堆的篝火,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驱赶蚊虫,每堆篝火之上都烧着些许艾草。
中军大帐之中,徐章和林季挤在一块儿看着桌上摊开的地图,尽皆皱着眉头,周遭围着十多个军中将领,皆是营指挥以上的将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行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