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如是。
心慌意乱,胸膛如小鹿乱撞的明兰只好随口岔开话题,“章表哥觉得大姐夫是入皇城司好,还是继续呆在城防营更有前途?”
方才在屋里,华兰拉着明兰,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事儿,明兰这话说出来,几乎都没怎么经过考虑。
徐章走了过去,在距离明兰三尺处停下,低头看着明兰的眼睛,柔声说道:“好与不好,我说了又不算,说到底,这是大表姐夫自己的事情,至于进不进去,要看他想不想,敢不敢了!”
明兰听得连连点头:“不错,不论去还是不去,终究还是要大姐夫自己做决定。”
“富贵险中求!我看大表姐夫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徐章和袁文绍的交集并不多,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对了,方才忘了说了,我与皇城司的林指使有过数面之缘,也曾一道共事过,林指使为人如何我不好说,不过能力却是有的。”
明兰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是上次在淮南时天圣教的事情?”
虽说如今徐章和明兰已经定了亲,但毕竟还没成婚,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否则若是传了出去,坏的还是明兰的名声。
两人平日里最常用的交流方式不是面谈,而是书信。
徐章在外头遇到的事情,只要明兰感兴趣的,都会写信告诉她,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向明兰讨主意。
明兰自幼聪慧,喪母之后,又变得格外早熟,只是平日里习惯了藏拙,不喜欢冒头掐尖儿,平白惹人眼红罢了。
尤其是和徐章定了亲之后,终身大事都定下了,明兰就更无所谓了,除了心中那个唯一的遗憾和仇恨之外,其他的东西,也懒得去计较。
不过徐章有不一样,二人已经定亲,将来便是一家人,而且两人也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钦佩竹马,明兰对徐章的亲近和信任,丝毫不下于对她呵护备至的盛老太太。
是以在徐章面前,明兰也从不掩饰。
面对明兰,徐章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不错,正是因为淮南之事!”
明兰点了点头:“连章表哥都夸奖的人,定然是极厉害的,章表哥放心,待会儿我就叫人带话去给大姐姐!”
有一个能力强的长官也是好事儿,将来若是想要升迁的话,也能有更多机会。
徐章点了点头,又道:“春闱将至,你二哥哥和三哥哥都报了名,这些时日,想必四妹妹也没有空来烦你,若是有心情,不妨去庄子上骑马打猎,练练马球锤丸,松快松快,也好过整日在家里闷着。”
明兰眼睛一亮,也笑着道:“这些时日祖母老是说嫌屋子里闷得慌,正好带她去庄子上散散心!”
徐章道:“后日便是个好日子,黄历上说宜出行!”
明兰点头道:“那便定在后日!”
二人心照不宣,无须点明,也知道彼此的意思。
一旁的房嬷嬷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装作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老太太什么时候说嫌屋子里闷了?竟连她这个日日夜夜随身照顾老太太的贴身嬷嬷也不知道,六姑娘是从哪里知道的?
也罢也罢,年轻人的世界,自己这个老人家,就不跟着掺和了。
房嬷嬷抬手掩嘴轻轻咳了两声。
徐章和明兰心领神会。
“时辰也不早了,六妹妹还是早些回去,陪姑祖母去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儿,晚上早些歇息,不要熬夜,明日上午还要去听庄学究的课呢!”徐章柔声说道。
明兰冲着俆章福身一礼:“章表兄也早些回去歇着,明日还要去衙门当值呢!”
徐章拱手道:“嬷嬷,六妹妹!我就先告辞了!”
“表公子慢走!”房嬷嬷也笑着说道。
徐章自盛家下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冲着名来摆了摆手,驱马离去。
洪氏和明月、台哥儿、楼哥儿坐着的马车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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