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章还没完全消化。
对于嘉佑帝的忽然召见,徐章心底难免有些忐忑。
“微臣参加陛下!”
玉案之前,俆章躬身施礼。
这个时候可不兴什么跪拜之礼,一般只有在某些重大的活动之中,官员们才会行跪礼,寻常便是每五日一次的大朝会,文武百官们也只是手持笏板,躬身向嘉佑帝施礼。
“爱卿平身!”
嘉佑帝的语气还行,和往日并无区别,俆章松了口气,初步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儿要敲打敲打我?
短短片刻之内,徐章的脑海之中就已经闪过万千思绪。
“朕记得徐爱卿的文章言辞颇为犀利,对朝局实务颇有几分独到见解?”嘉佑帝看着徐章说道,手已经从桌案上拿起一本奏折。
徐章躬身回道:“微臣惶恐,不过是些粗鄙浅见罢了,何来独到之说。”
嘉佑帝展颜轻笑,随手拿起一本折子,一边的中年内侍立马躬身接过,快步走到徐章身前,将折子奉上。
“徐大人!”中年内侍招呼徐章一句。
徐章忙躬身双手接过折子。
“近期淮南附近发生水患,这是淮南路递上来的折子,徐爱卿看看可有什么对策。”
嘉佑帝的声音传入耳中,徐章忙打开折子看了起来。
这次的淮南水患颇为严重,绵延十余州县,淹没农田村庄无数,灾情极为严重。
徐章不禁有些感慨,近两年也不知怎的,先是两浙沿海之地发生海啸,受损不轻,嘉佑帝才刚刚派出安抚使前往赈灾,户部陆续拨出去好几笔钱粮
最后一笔刚刚送出东京还没半个月,淮南之地便立马又生了水患。
嘉佑帝忽然问水患之事,难道是考校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