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也放下经书,抱着明兰,手掌轻轻的在明兰的背上拍着,一下接着一下,节奏缓慢,仰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憧憬,感慨着说:“那祖母就活到一百岁去,等着咱们家明儿孝顺祖母。”
明兰从怀中仰头看着老太太说:“不,祖母要活到一百二十岁,一百三十岁!”
老太太失笑道:“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若是当真活到那个岁数,岂不平白拖累子孙。”
明兰却道:“到时孙女儿和二哥哥只会将祖母当老寿星奉养,怎会嫌拖累,而且日后您还会有重孙,玄孙,大家都一起孝顺您呢!”
“哈哈哈!”老太太听着也不禁笑了起来:“好好好!那祖母就活的久久的,看着咱们明儿和章哥儿成亲,等着重孙和玄孙们来孝敬!”
祖孙二人目光相触,脸上尽皆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屋子外头,隐约听到老太太笑声的房嬷嬷脸上也露出笑容,抬手掩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
林栖阁。
盛紘出了寿安堂,便径直去了林栖阁。
一条粉色长裙,略施粉黛,发髻之上,只别着一支玉钗,妆容虽然简单,却将林小娘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紘郎!”
一见到盛紘,林小娘的腰腿便都软了,一身骨头好似化作了水,身子一斜便往盛紘身上靠,手里团扇轻摇,扇起阵阵舒适香风。
盛紘刚想张开双臂抱住林小娘,忽然旁边传来一声轻呼。
“爹爹!”
吓的盛紘刚忙停下张开的双臂,只伸手扶住了林小娘,同时心里松了口气:“霜儿小心些,可别摔着了,叫墨儿看了笑话!”
盛紘虽然好色,平日里和林噙霜也很腻歪,可在一众儿女面前,却一直都保持着严父的形象。
虽说这个严字大多都是针对长枫和墨兰之外的其他几个儿女,但在儿女们面前的形象还是有的。
这话一出口,盛紘心底也不由暗叹自己机智。
林噙霜心里虽然不以为意,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慌之状,还故作姿态的捋了捋那一缕从鬓旁垂落的发丝。
“妾身身子素来孱弱,让紘郎见笑了。”
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先前的尴尬给揭过了。
盛紘露出笑容,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圈,扫过墨兰,最后落回了林噙霜身上:“怎么只墨儿一个?枫儿呢?”
林噙霜道:“方才用过晚饭,枫儿便回书房读书去了,现如今还在用功呢!”
“哦?”盛紘倒是颇为诧异:“现在还在用功?”
墨兰赶忙补充说道:“是的呢父亲,近些时日三哥哥总忙着读书,都没时间陪墨儿玩耍了呢!”语气之中,略带着几分埋怨。
盛紘还没说话,林噙霜就指责起墨兰来:“是你三哥哥读书科举重要,还是和你玩耍重要,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被林噙霜这么一说,墨兰立马就委屈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盛紘,明媚的眼眸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爹爹!”
这还没怎么呢,看着墨兰委屈的模样,盛紘就开始心疼了,对林噙霜说道:“好了,墨儿年纪还小,便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要动不动就骂她,耐心些好好告诉她道理就行了。”
“紘郎说的是,是妾身思虑不周。”林噙霜在盛紘的面前,一贯都是做小伏低,温从恭顺的,但凡是盛紘说的话,她没有不依的。
世人皆知,一个人若是看某个人久了,难免会腻,某种相处方式持续太久,难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了。
可林噙霜就是这么有手段,将盛紘的一颗心牢牢的把了十多年,中间便是平生了无数的插曲,盛紘的一刻偏心始终靠在她这边,这样的手段,不得不让人说一句佩服。
听到长枫还在苦读,盛紘很是欣慰,同时脑海之中不由自主便浮现出方才在寿安堂时老太太说的话:长枫虽然天资聪颖,然性子跳脱浮躁,若是无人在旁督促教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