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也是喜欢母马,怎么可能喜欢明兰,两者都不是一个物种。
可惜这话徐章却不敢说出来,尤其是当着老太太的面。
明兰却歪着脑袋,一脸的不解:“祖母,为何要离大黑马远些?我瞧着它模样甚是神俊,还想着待会儿去摸一摸它呢!”
老太太忙解释道:“大黑马性子烈,现如今虽被章儿给驯服了,让脾性却未改,若是章儿的话,它自然不会反抗,可若是换了旁人,那就未必了。”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嘶鸣,只见草场之上,原先正在低头吃草的大黑马不知何故忽然高高扬起前蹄,一甩脑袋,险些便将拿着缰绳的马倌儿甩倒。
徐章立马爆喝一声:“憨货!”
黑马立时歇了,好在马倌儿身手还算矫健,虽被扯了个踉跄,但幸好没有摔倒,也没被扯到马蹄之下。
徐章忙快步走过去,从马倌手里头接过缰绳,对着大黑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大黑马却依旧优哉游哉的吃着地上嫩绿的青草,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把徐章气得够呛。
旁边的明兰拍着胸口一脸的庆幸:“幸好方才我没跑过去!”
老太太也深以为然,然后补刀道:“瞧我说什么来着!”
明兰立马点头如捣蒜,扭头看着老太太,说道:“还是祖母厉害。”
明兰不经意间拍的一个小马屁,叫盛老太太颇为受用,谁叫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呢!
·····
回城的时候,徐章骑上了大黑马,王破敌则在前头给徐章牵着缰绳,慢慢悠悠。
老太太和明兰的马车走在后头,一应女使婆子和护卫们拱卫在马车四周。
将老太太她们送到城门口,原本准备一直送到积英巷的徐章便被盛老太太给赶走了。
徐章很是识趣的没有死皮赖脸留下同行。
毕竟现在徐章惦记起了老太太的心尖儿肉,估计老太太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怎么想见到徐章。
徐章一大清早便去了庄子上,许贞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出门,说是去参加一个什么诗会,提前和徐章打了招呼,徐章对这些诗会文会之类的聚会不怎么感冒,也没怎么注意。
夜里,盛紘下衙回家,先是去了寿安堂,拜见老太太。
“母亲。”盛紘在老太太跟前表现的还是很恭顺。
“朝政繁忙,老爷也不必经常往老婆子这边跑,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一张一弛才是正理。”
母慈子孝,画面看起来很是和谐。
盛紘拱手施礼道:“多谢母亲关心。”
“听说今日母亲带着明儿去了城外庄子?”
老太太端起茶碗,拿开碗盖,一边拨动着浮于水面的鲜嫩茶叶,一边轻轻的吹去热气,抿了一口,才淡淡的说:“在屋里坐的太久了,静极思动,便带着明丫头去庄子上走了走。”
盛紘道:“母亲若是嫌家里烦闷,不妨带着去庄子上暂住几日散散心。”
老太太抬眼暼了盛紘一眼:“老爷特意跑一趟,不会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吧?”
盛紘迎着老太太的目光浅浅一笑:“听说今日谨言也跟着母亲一道去了城外庄子?”
老太太道:“前些时日北地那边送过来一匹好马,性子极烈,几个庄客合力也未能驯服,正好去庄子上散心,便把章儿也叫了过去,将那匹烈马给了他。”
盛紘说道:“章儿文武双全,驯服烈马,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老太太的脸上也露出笑容,说道道:“不错,这小子本事不差,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把那匹烈马驯服,如今已经骑回家去了。”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一句一句的说着,一应一和,倒像是在打太极,谁也不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盛紘抬眼看着老太太,终究还是坐不住了:“母亲,章哥儿今年也十七了吧?”
老太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