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招擒拿法乃是一个游方道士所授,招式虽然简洁,但却专攻人体各处薄弱的经络关节,威力尚可,钱叔可要小心了!”
话音刚落,俆章已然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右手成爪,风驰电掣般朝着钱老汉的肩头抓去。
真正的目的,自然不是肩头。
速度之快,带起呼啸的劲风。
“来得好!”
钱老汉眼中精光一闪,不禁没有闪避,反而同样欺身而上,正面迎了上去。
拳来脚往,把旁边正在进行理论教学的车三娘和徐晴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
俆章招式简洁干练,却招招都是朝着钱老汉的关节要害而去,抓拿扣锁,颇具威势,钱老汉身形灵活,身法迅捷,拳法更是犀利,钱老汉本还想着是给俆章喂招,要招招都留有几分余地。
不曾想俆章五感敏锐,反应极快,身体素质经过一年多的锻炼也不差,出招甚是凌厉,好在钱老汉经验丰富,这才没有丢了面子。
半晌之后,俆章终于憋不住了,呼吸愈发急促,出招之间,也不如方才那般沉稳老辣,有些失了章法。
钱老汉见状一拳逼退俆章,自己也撤步后退,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冲俆章连连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人老了,这身子骨比不上年轻人,不打了不打了。”
俆章胸膛不断起伏,同样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絮乱的气息,笑着道:“钱叔武艺高强,晚辈佩服。”
钱老汉说道:“公子这路擒拿法虽然招式简洁,但却极为实用,若非是公子如今年幼气力不足,再加上与人交手的经验不多,只怕老汉在公子手下撑不过十合。”
俆章明白钱老汉这是在提点自己,便道:“我学起这门擒拿法的时间甚至比锏法的时间还长,自认为造诣不错,不过在钱叔这等高人面前,就有些班门弄斧了,方才若非钱叔有意想让,留有余力,只怕那个连十合也坚持不下的是我才是。”
钱老汉见俆章如此谦虚,对俆章的印象又好了三分:“公子过谦了,公子招式熟稔,只是缺了与人对敌的经验罢了,但出招的位置却极准,若非老汉痴长了公子几十年,只怕未必能在公子手里讨到好!”
俆章说道:“不瞒钱叔,当初为了学习这套擒拿法,我还特意研究过人体的经络骨骼,对人身各处骨骼关节和经络要穴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有几分了解。”
钱老汉眼睛一亮:“如此便简单了,老汉这幅身子骨虽有几分老朽,倒是还能动弹,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老汉愿意每日陪公子对练!”
俆章顿时喜出望外:“若能得钱叔指点,那真是求之不得!”
俆章不知钱老汉真正的武艺有多高,和那些高手们的差距有多大,但他却明白,钱老汉经验丰富,现在的他不是对手,足以指点自己,那便足够了。
钱老汉有心指点,俆章学的认真刻苦,再加上俆章那不错的天分,一来一去,一段时日下来,俆章的进境倒是颇快。
钱老汉虽然不会锏法,但却会不少剑法,锏法本就与刀剑技法多有相似,得钱老汉的指点,俆章的锏法进境也加快了好几分。
九月初四,上午十分,晨练结束之后,俆章在屋里看书,车三娘在院里教徐晴剑舞,钱老汉则跟着徐老爷子到田里照看庄稼去了,突然之间,一声痛呼从灶房传来。
俆章立马如一道闪电一样从房里窜出来,跑进灶房里头。
“阿娘,你怎么了!”
洪氏面露痛苦之色,但却咬牙忍着,除了第一声之外,再也没有叫出来。
“章哥儿,我这是要生了,快叫你祖母,去找稳婆,找郎中!”洪氏强忍着痛楚,咬着牙对俆章说。
两世为人,俆章可从来没生过孩子,又没结过婚,哪里知道其中的门道,而且古代妇人生产,又不像前世可以剖腹产,只能顺产,让妇人自己生,那可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头的,只要出一丁儿点差错,随时都有可能一尸两命。
当局者迷,俆章早已接受了洪氏这个母亲,如今见她这般痛苦,难免有些紧张慌神。
好在车三娘紧跟着冲了进来,“夫人这是要生了?”车三娘虽然也没生过孩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