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水花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处处都是新鲜,都是好奇。
“如果有时间,带你去看一看华北平原、东北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看一看这祖国大好河山真正的一马平川的地方。”曾云风也看见在一马平川的土地豪气顿生,当年他就是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击败敌人,跃马扬鞭驰骋疆场。
他在这里杀过西夏人,杀过胡人,杀过于草原民族,这里每一片土地,他都很熟悉,当年他更是以此为契机,在这里建立帝国,而黄河的对面就是他的都城。
曾云风伸出右手,仿佛在触摸他的疆土。
旁边的女人伸出右手,打下了曾云风的右手,朝他俏皮地笑笑。
“别跑,额要把你的屁股打成四瓣儿。”
两人在这荒漠草原上嬉闹打成一片,浑然未觉,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在这里的地窝子里睡一宿。
在这类似的荒漠草原上,只要有草就会有兔子,但是在这里甭说兔子,就是连个老鼠都没有,最多的是蚊子。
两个人躺在地窝子里,曾云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给水花戴好。
“你这个是啥?”
“荷包!”
“你还会绣荷包!”水花看了看曾云风重新翻过来正面趴在草垛里看着曾云风。
外面的风呼呼的,可是蚊子一点儿也不会对他们客气,“这个荷包是我听了三叔说的之后,专门带的,里面有一些艾草和草药专门用来防蚊虫的。”
“没想到你还懂得挺多的嘛!”水花说着把荷包放进了她的怀里仰倒在了曾云风的怀里。
这是这个男人除了睡觉之外第一次给自己的礼物,一个真正的礼物,她笑了,露出了自己的牙齿,还露出了自己牙齿上的牙花子,笑的那样的美好。
曾云风看了她一眼,静静的闭上眼,有时候,有时候安稳的生活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太多,只需要一点点的小惊喜就能过得很快活。
水花也很奇怪,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她不得不好奇,也不能不好奇。
“水花,跟你说个事儿呗!”曾云风闭着眼睛说道。
“啥事儿?”
“过两天我们把地窝子打理一下,去移民办选了地,我就去城里赚点钱,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天天蹲在这荒漠里吃沙子吹大风,你是挺不住的,我要给你建个砖瓦房!”
“砖瓦房!”水花听得眼睛一亮。
“那你有没有想好,你到城里去干啥?”水花说着又往曾云风的怀里挤了挤。
曾云风笑了笑:“你别看我大字不识一个,肯定能找到活干。”
清晨的阳光从天边升起,朝阳映染了整片天空,真是美好的一天,曾云风伸了伸懒腰,露水有些重。
今天要去办手续,落户到金滩村这里,还有一块安置地好盖房子,要不然他俩要一直住地窝子。
在移民办按完手印,水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他们也是一个在这里有地的人了,虽然只是一个安置地,虽然只是一块画了圈的地,上面什么也没有。
现在是1993年,要说曾云风赚钱的方法很多,但是他不想去想那些心思,因为他不想离开这儿,离开自己的老婆,不想离开她太远。
曾云风找了一个活,纯粹就是卖力气,也没别的,搬砖。
曾云风之所以找这个工作,其中也有一个原因是他现在要锻炼这副身体,这幅身体对他来说太弱了,他还有有点跛腿,他不敢太用力,只有吃好了,他才能把伤养好。
“兄弟啊,我看你一身体格可以,练过?”工头儿递过来五毛钱一包的一支烟。
曾云风朝他笑笑点头,接过来烟夹在了耳朵上。
“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错,有个生意不知道你做不做。”
“别了,我就干这个,挺好。”曾云风委婉的拒绝了,他很清楚这个工头想去干什么,已经不止一个人来找过他了。
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扒火车,每天火车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