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各样的苛捐杂税,将一个又一个的小民逼上绝路。
最后的结果只是卖儿卖女,家破人亡,沦落为奴。
他们从出生开始便被压迫,被剥削至死亡的那一刻,被成群结队的赶向坟墓
大汉十三州,天下之大却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顺天从正,以乐太平!”
四州的百万黄巾军喊出了这一句震耳欲聋的口号,揭竿而起,斩木为兵之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们再无退路,早已是破釜沉舟。
千里镜之中是一张张坚毅的脸,许安按着营墙沉默的看着营垒外那一支支正在行军的黄巾军,虽然已经放下了千里镜,但是那些军卒的面容却深深的烙入了许安的心中。
这些人其实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军队,他们手中的武器简陋无比,身上穿戴的别说盔甲,有些人甚至连蔽体的衣物都没有。
广宗之战时,下曲阳大战时,围绕在许安身旁的,和许安紧紧的贴靠在一起的人,就是与他们同样打扮。
他们面对着汉军,却是毫不畏惧,他们声嘶力竭的高呼着“万胜!”。
敢于迎着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汉军列阵,哪怕手中的武器只是一把竹枪,一副农具,身上所穿不过是一件单衣,甚至于衣难蔽体。
许安面色肃然,看着营垒之外的四州黄巾军,目光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
背负着如此多人期许,背负着如此多人的厚望,这一场战役如何能够输掉。
“顺天从正,以乐太平……”
顺从天意合乎正道,享受以后的太平生活。
刘辟和龚都两人皆是面色庄重的看着营垒的黄巾军,他们眼眸之中跳动的皆是愤怒的火焰。
他们两人和许安一样,都经历过了广宗和下曲阳的大战。
数十万袍泽殒命沙场,战死于两城之间,连尸首都无法保全,被皇甫嵩铸成了“京观”用来震慑四方。
触景生情,经历过那般的血战,他们如何能不动容。
许安转过头,看向西南方。
那是冀州汉军主力的方向,是即将爆发的大战的地方。
营垒之外,那一支支正在行军四州的黄巾军,皆是遵循着许安的命令,开赴前线安营扎寨的队伍。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许安的注意也被脚步声吸引了过去。
“汉军先锋已至漳水,共有两支先锋,一只先锋统兵将领为右校尉淳于琼,领西园右军营为先驱,应该是准备在明公定下的第三处渡河点渡河。”
“先锋统兵将领为左校尉左校尉夏牟,领西园左军营为先驱,应该是准备在明公定下的第二处渡河点渡河。”
成廉恭敬的向许安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将自己所探听的细节讲述给了许安。
一张还算宽大的胡桌瞬间便被鹰狼卫的缇骑摆放了出来,随后一卷漳水附近描绘详尽的地图也被展开。
漳水水面颇为宽广,虽然是支流,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让大军渡河。
因此根据鹰卫的探查和经验,许安和阎忠,以及军中熟悉水文的将领探讨之后,划定了三处适合大军渡河的地点。
“第三处渡河点……”
许安的注意力停留在了漳水支流用红笔点出的第三处渡河点。
此前阜城的斥候也禀报,卢植带领的冀州汉军已经在漳水主流的西面,漳水支流的南面,也就是漳水主流和漳水支流组成的“>”夹角位置扎下了营垒。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
许安看着地图露出了脸上露出笑容,阎忠轻摇绢扇,同样也是露出了笑容。
卢植用兵防守之时军阵严密,不动如山一般,进攻之时则如疾风骤雨一般,迅捷无比。
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并不缺乏多智近妖的谋士,勇猛无双的武将。
而这些人多半都在朝廷和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