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立体的,全面的,辩证的……
无奈士兵和民众们就是油盐不进,完完全全的把这些充满了智慧的言语当成体腔派出的有害气体。
“…说到底,您其实并不清楚敌人究竟会不会出现,对吧?!”一名自由派议员抱怨道:“那请问如果敌人始终不出现,我们费时费力的在捕奴港外围修建工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一个星期挖堑壕光是各种工具,尤其是铁器已经损坏了不少,还有那么多食物和燃料,您还要求所有士兵和干货的兽…射击军战士,民夫每顿都饭都至少有一公斤的土豆,还要有肉…每天消耗的粮食可都是按吨计的!”
议员越说越心疼,他是眼下捕奴港少数还未撤离的庄园主之一,这段时间第二步兵团消耗的物资基本都是他提供的,自然有资格当众抱怨。
“问题不在于如果,而是万一!”阿列克谢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嘴角卷烟的烟灰留了长长一大截——校官补给早就已经用完,他现在抽的都是新世界本土的特产香烟,不仅烟灰顽固,抽起来还有一股导火索的味道。
“至于粮食消耗的太快…充足的饮食对重体力劳动是必须的,您也不希望等敌人杀上门来的时候,那些保护您的战士们饿到连拿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吧?”
“我并不是吝啬那些食物!”
议员猛地站起身,表情变得难看了不少:“我只是不希望它们被白白浪费…明明可以充当撤退路上的补给,却全都扔在了这些烂泥坑里!”
“……烂泥坑?”
阿列克谢先是一顿,头也不抬的将骤然冰冷的目光扫过去:“您…把这些能保护我们的生命,不用直面敌人强大火力,有机会拖住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的防御工事叫做…烂泥坑?”
“我没有听错吧,啊?”
第二步兵团长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此刻堡垒内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烈火正开始在冰冷的空气里灼烧。
“我……”被盯着的议员本能的后退了半步,但还是勉强站住了身体,强撑着不肯低头:“这、这只是一种比喻,比喻…我并不是要污蔑您还、还有诸位战士们数日的努力成果,我只是担心它们可、可能没什么意、意义!”
议员结结巴巴的,脸颊上的冷汗快要把衣领打湿;但在场参与会议的人没有一个开口嘲笑,反而都默默的继续看向第二步兵团长。
显然,虽然大家都不开口,但想法都是一样的。
感受到压力的阿列克谢保持着冷漠的表情,望向自己的总务长和几个连长们:“你们呢,也觉得继续在这里修工事纯粹是浪费时间?”
话音落下,几个军官们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以现在第二步兵团的处境尽快撤退才是最好的决定,毕竟一方面不知道敌人何时出现,一方面兵力匮乏,就算敌人真来了,和主力军团失去联络的他们多半也是跑不掉的,被全歼的概率可是相当的高。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当逃兵自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并不想带捕奴港这些拖油瓶一起撤退,风险太大了。
共事了那么长时间,阿列克谢自然能猜到这帮人的心思,他也是相当的为难;事情到了这一点,类似“自己是不是搞错了”,甚至“有没有可能总司令在骗我”之类的想法,他其实也有过,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况且这段日子也的确是苦透了…急行军四天都没得到休整,就要立刻开始修筑工事,搜集溃兵;每天的食物也只有土豆,大麦,腥臭无比的腌鱼和崩掉牙的咸肉,没有啤酒而是又咸又苦的河水…饶是克洛维陆军战士一向出苦耐劳,用两条腿走路的骡马,吃着这种东西每天干十几个小时的重体力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发牢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敌人很快就会出现,生死攸关之际大家还能咬牙坚持,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敌人出现,耐心和体力立刻就双双都见底了。
同样作为亲身经历者,阿列克谢对这种生活的忍耐力差不多也要耗尽了…过这种日子还能忍下去的,也只有射击军的土著民战士了。
肥沃的土地全部落到了殖民者手中,被赶到更北方山林里的土著民生活几乎退化到了动物的级别,连金属器皿都少之又少,剩下的都在农场和矿井里被殖民者疯狂压榨,寒冬腊月也得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