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掩饰也没用了——既然如此,那就先控制议会再说!”
“是!”
在“先遣军总指挥”的命令下,原本正分散开来控制城区的第二线列兵营重新开始集结,以连为单位纷纷向议会方向开始推进——为了避免遭遇某些不可控的“意外”,纵火焚烧了原本已经设置好的哨卡和路障。
于是当队列整齐的克洛维线列兵推进的同时,一道道火光和冲天的烟柱也开始在黑礁港城内延伸,宛如某种符号,让本就混乱不堪的城市继续在冲向地狱的列车上猛拉汽笛。
…………………
黑礁港议会,地下室。
沉闷如雷的枪鸣声断断续续,透过厚重的天花板和墙壁传入地下室。
只剩一盏的煤油灯,在微微的震动中忽闪忽灭的亮着昏暗的光,映照在黑礁港议员和军官们阴晴不定的脸上…还有他们和身下椅子绑在一起的身上。
缭绕的烟雾间,几分钟前还占尽优势准备生擒“艾伦·道恩上尉”的他们,此刻双手被拷在身后,脚踝和椅子腿绑在了一起…以中央长桌为基准,所有人被排成四排,每人与周围各间隔半米,确保就算倒下也碰不到其他人,
至于普什伍德议员…他被安置在原本安森的位置,背对着其他所有人;紧绷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不剩一丝血色的苍白面色和随震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此时此刻正努力睁大眼睛的他,瞳孔中倒映着此前被他亲手砸碎的煤油灯和一片黑暗;在那黑暗中静静坐着一个身影,正悠闲的抽着烟斗,同时用一个大到夸张的左轮枪指着他们所有人。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担心如果自己第一个开口,那掰开了击锤的左轮枪就会把枪口对准自己。
死一般的寂静中,时间悄然流逝。
良久,普什伍德深吸口气,吞咽了下喉咙望向那片阴影:“艾伦·道恩上尉,我们……”
“嘘——!”
猛地打断对方,坐在黑暗中的安森举起右手的“匕首”,用那长长的枪管指向头顶:
“那个…你听见了吗?”
普什伍德一僵,冷汗从鬓角滑落。
“听、听见了!”
“知道是谁在开枪吗?”
“……先遣军?”
平淡的叹息声从黑暗中传来,还附带了左轮枪口落下的声音。
“普什伍德议员…还有在座的诸位,不得不说,我真是对你们太失望了!”
安森骤然提高了音量,让原本就紧张无比的众人瞬间绷紧了心弦,战战兢兢的望向那位俘虏了他们所有人的“艾伦·道恩上尉”。
“在要和诸位商量的时候,我是带着巨大的诚意和绝对的信任来的,连卫兵都没有带一个人;整个先遣军更是冒着巨大风险,长途急行军赶来救援黑礁港,结果……”
冷哼一声,安森摇了摇头:“你们就是这么招待‘救命恩人’的?”
面对质问,普什伍德选择了沉默,其余众人也低头不语。
“说实话,虽然你们最初的决定实在是令人震惊,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谈判,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呢?”安森带着浓浓的困惑继续道,突出什么叫痛心疾首,什么叫难以理解:
“我们是盟友,是朋友,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谈的?!”
“就因为你们毫无道理的行为,将先遣军置于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我们要么还击,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作为黑礁港统治者的你们逃亡,让数以万计的民众认为自己被抛弃了,被逼无奈向帝国投降!”
“甚至连这都不是最麻烦的——你们一开枪,要让先遣军,尤其是白鲸港的士兵们怎么看待黑礁港,怎么看待这座他们满怀壮志,准备要守护的城市?!”
“至于这种行为对邦联和白鲸港的友谊,帝国反抗军统一阵线团结的破坏,我甚至都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简直……”
“够了!”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