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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就算对面有侦查类的施法者也没用了,除非他还有别的办法,能在十五分钟内,将陷在仓库据点上万人的艾登军团瞬间拉回来,否则那位艾登公爵就不用了再考虑翻盘的事情了。
正当安森满脑子胡思乱想,一路狂奔的时候,兴冲冲的莉莎从右侧的街道折返了回来,还板着小脸的朝安森敬了个军礼。
“警卫连连长莉莎·巴赫,归队!”
“欢迎归队,莉莎·巴赫连长!”安森一本正经的回了军礼,同时脑海中已经囊括了周围四条街道的“异能”,又迅速锁定了另一个身影。
“正前方六十米处的街垒后方,有一个敌人在那里驻守,正背对着街垒躲在角落中躲雨…有信心吗?!”
“交给莉莎吧!”
大声回应道的女孩儿再次端起背后的博尔尼,娇小的身影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雨夜中。
………………
于此同时,北城墙外的艾登公爵维克托·艾曼努尔,正焦急的等待着战果。
战斗进行到这一步,胜负已经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了——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进行完毕,所有的筹码都已经推上了赌桌,是赢是输就看谁的底牌更大了。
前线的部队仍在不断派来传令兵,将第一手战报送到年轻的公爵面前;当然,几乎全部都是好消息,不是又攻克了一个街道,就是又迫使克洛维人再次收缩防线,或者新一轮的攻势又对敌人造成了多少伤亡……
问题是,这些战报中没有一条是他想听到的。
没有一条是“我军已撕开敌军阵地,攻入仓库据点”。
没有一条是“已发现安森·巴赫,正与其率领的风暴师主力交火”。
没有一条是“已攻克南城墙并控制城门,切断风暴师退路”。
拄刀而立的艾登公爵平静的站在地图前,坚毅的脸色,让所有传令兵都无法知晓他在听到战报后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坏;云淡风轻的姿态,仿佛是已经胜券在握的征服者。
只有紧攥着刀柄微微颤抖的双手,依稀显示出他此刻焦虑的心情。
开战前的艰难抉择和下令出击后节节胜利的喜悦,在这一刻统统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紧张,和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一丝恐惧。
弥漫着潮湿水汽的帐篷内,昏黄的煤油灯忽闪忽灭,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东侧防线。”
沉默并压抑了许久的艾登公爵,突然开口打断了“献捷报”的传令兵们:“有没有东侧防线的战报,到现在还没有攻克吗?”
帐篷内的传令兵纷纷一怔,面面相觑的看向彼此,谁也没有开口。
看着那一张张愣住的表情,艾登公爵冷漠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
“既然不知道,那还不快去!”
暴起的公爵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将对方像个破玩偶似的扔在地上:“非要等到我下令,你们才知道该干什么吗?!”
“遵、遵命!”
传令兵手惊慌失措从地上爬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帐篷,朝着雨夜中狂奔。
“怎么了?”
一旁的玛缇亚斯忍不住问道:“东侧防线出事了?”
“不知道!”
烦躁的艾登公爵没好气的低吼道,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凝重的目光望向对方
“但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那里可能会出事——或者已经出事了。”
“为什么?”
虽然出身高贵的纯血家族,但玛缇亚斯的本职工作是宫廷礼官和外交,对战争的理解还停留在十几人混战的“扩大版”这个概念上。
“因为它还没有被攻克——否则我的军官们早该把捷报送回来了!”艾登公爵冷冷的解释道: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它没被攻克?明明中路和西侧的防线都后撤了,偏偏只有这个方向要硬抗两面夹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