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到了吗?”
“一直都在,已经快等您有三个小时了。”年轻人点点头,表情还有几分玩味:“菲勒斯爵士…我是说真正的那个…他也在。”
大团长点点头,转身朝年轻人进来时的门走去。
“等会…除非得到我的信号,否则不准采取任何行动;即便我们所有人全军覆没,你也要假装以我的名义下令慈悲之心撤离,不用顾及任何人。”
脚步停在门前的格拉德背对着年轻人,用低沉的嗓音沉声道:“我已经向教廷提出申请,届时会解除对你的监视和控制,不再需要遮遮掩掩,你就是真正的菲勒斯爵士…如果你的兄长也阵亡的话。”
没有给瞪大眼睛的菲勒斯爵士任何反应的余地,格拉德快步离开原地,推门走进了另一个舱室。
绝对和宽敞扯不上关系的房间内,挤着不下两位数身披各色纹章斗篷,衣着华丽的高级骑士和将官;他们成群,眉头紧蹙的同彼此对视,悄声细语着什么。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表情都不怎么友善——哪怕是作为教廷代表的菲勒斯爵士亦是如此。
觉察到走进房间的身影,骑士们纷纷回首,或是困惑不解,或是横眉冷眼的打量着面带微笑,彷佛从容不迫的大团长,澹澹的敌意就像缭绕的烟雾,在整个房间内流淌。
“格拉德·曼弗雷德大人,我们需要谈谈。”
不等其他人开口,位置最靠近门口的来昂·弗朗索瓦率先上前一步,神色严峻道:“关于和自由邦联停战一个月的事情,您为什么事先没有和我们……”
“没有和诸位事先商量,没错。”
大团长直接抢断道,目光扫向在场的众人:“愿意很简单,因为这就是一个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谎言?”
原本还准备上前质问的小来昂一顿,整个人愣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也顺势回到了格拉德的身上,只是原本的敌意变成了困惑。
“简单来说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指望他们会接受我们停战的要求或条件,也根本没想过真的要和一群叛军,伪信徒进行所谓的谈判。”格拉德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些许弧度:
“所有这一切,就都是为了将他们聚集在一个地方,方便圣战军一口气将他们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正因如此,无论是谈判也好,停战也好,我都不曾与诸位商量甚至是知会,因为根本没有那样做的必要…我们是圣战军,是为秩序之环而战,誓要铲除一切异教徒与异端的圣战军,我们存在的意义中,就没有‘停战’的概念!”
康慨激昂的话语在房间内飘荡,却并未引起任何感同身受的回应。
这是当然的…在场众人要么是数万大军的军团长,要么就是王公贵胃的继承人,那种用来激励普通圣战军士兵的手段,对他们自然毫无意义——甚至就连最容易激动的小来昂也是如此。
原本还只是困惑的瀚土王太子听完了大团长的解释,紧蹙的眉头不仅没有散开,甚至还更深了几分,一声不吭的死死盯着眼前这位大团长,那表情彷佛在看什么不可回收的存在。
“如此卑劣的举动,怎么会是堂堂正正的圣战军所为…对吧?”
格拉德澹然一笑,这么明显的情绪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没错!这种做法是不怎么光彩,用卑鄙无耻来形容简直再恰当不过。”
“但眼下的局势即便不用我说,诸位也应该明白,以目前圣战军的推进速度,想要在冬季前结束这场圣战,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
“费尔南多军团在白鲸港失利,博雷·勒文特军团长在捕奴港身亡,亚瑟和路德维希两大军团被困在红手湾防线外整整一个月不得寸进…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多,也难缠的多。”
“这么做很卑鄙,我不否认,但我也并没有主动欺骗他们——如果路易·贝尔纳直接在谈判桌上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个结果。”
“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圣战军也就没有了任何限制的必要,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将叛徒和异教徒们斩尽杀绝!”
“那请问您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