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两人站得高,自然看得也远,在树顶吹了一阵风,便见朱夏和藤原离鸾自店内走了出来。
陈月歆顺势落了下去,毫不费力的跳到了朱夏跟前,见她脸色已好了许多,周身并没有遭受魔气侵蚀的痕迹,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oo-┈→bknΣㄒ?
瞿星言也跟了过来,敛了神色道,“走吧,该出发了。”
却说另一边。
自汪文迪与魔尊沧溟相识,对方竟真的一副丝毫不计前嫌的模样,将二人领入了王城宫殿所在。
张霏霏一路警惕,她见识过这人实力,尤其那一把长枪,即使并未亮相多久,可还是让她觉得震撼非常,只有世间少有的强者能配的上这样的武器。
宫殿甚是气派,只是大体颜色都是华贵的暗金,看上去像一座矗立在云端的不朽堡垒一般,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感。
内里的道路也很是复杂,不过沧溟当然是轻车熟路,直抵大殿。
这一路上,她看见了不少来去侍奉的魔众。
有的低头走路,手里捧着什么物件,有的跪坐在台阶上,有的在洒扫,还有一些在摆弄花草。
无一例外的,都是化形妖异的、保留着特征的女人。
她特地留心了一下,在她们手中娇艳欲滴的花朵,那是一种紫色的五瓣花,中央是暗红色的花蕊,叶片是奇异的黑色,一株上只有一朵花,还散发着一股勾人心魄的浓香。
张霏霏不喜欢这种浓香,让她觉得浓的刻意,带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性。
在沧溟走过时,所有人都会行礼,跪拜叩首,生怕慢了。
他的眼眸则很是沉静,还有一丝厌倦与乏味。
沧溟径直走向了主座,至高点上的、属于自己的第一无二的宝座,他回身坐下,斜倚在上头,一手撑着脑袋,略显随意。
他道,“如何?方才本王所言,你要是同意,就可在此处住下,一生有名有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张霏霏拽了拽汪文迪的手,示意他尽早将真相说出来,否则真入了魔尊幕僚,那岂是能说来就来,想走又走的?
汪文迪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答道,“实不相瞒,我闲云野鹤惯了,对这些东西向来无所求。”
见沧溟脸上神色微变,他也是立马说出了后话,道,“我会跟着沧溟兄你来到此处,的确是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想请教。”
听闻他十分自然的称呼,沧溟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之时,殿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紧接着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低头行礼道,“启禀陛下,她不肯就范,还一直咒骂陛下……”
“嗯?”沧溟一个单音打断了汇报的侍从,怒道,“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要孤来教你怎么做?!”
“是、是!陛下恕罪,陛下饶命!”侍从当即重重磕头,讨饶起来。
“把她刨心挖腹,丢到城外去!”他厌恶道。
侍从应了,连忙退了出去,带着那阵从未停止过的哭喊声渐渐远去了。
沧溟换了个姿势,抬手朝某个虚无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一阵黑气落到他跟前,汇出了一个形状。
这是个男人,额上没有独角,显然是个修为远高于其他魔族的人。
他面无表情,浑身死气沉沉,只有那一双眼珠子能表明他是个活物。
“去,杀了他,孤手下不留废物。”沧溟不耐烦的吩咐道。
他平平应话,道,“领命。”
说罢,又化作了一阵黑气,了无踪迹。
沧溟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向了汪文迪,道,“何事请教?不妨说来听听?”
汪文迪不傻,他能从其处理这事儿的态度中看出对方对自己的警告,总结为八个大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