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藤原离鸾倒是一直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绝对警惕且陌生的距离,就连吃饭这件事,也是一贯单独完成,几乎与众人完全没有交集。
唯一聊过的内容便是汪文迪提及要去蜀山一事,她也只是答应了一句,说的话不超过十个字。
她看着眼前这个领着自己、温润大方的姑娘,忽的想起来,自己的‘年龄’也就和她差不多大。
张霏霏见她满目心事,一副不知因何闷闷不乐的模样,柔声道,“你和我们之间,过去虽有过节,但此次是我们受人之托,答应了上官先生照顾你一个月,恩怨勾销,一个月后,你随他离开,我们估计也不会再见面了。”
“若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很多,我便当一个过客,听了也就只是听了而已。”
藤原离鸾低了头,却坐得远了一些,道,“我母亲与你们有私仇,可别鹤又与你们有约,你们如何当真能放下私仇,答应别鹤?”
“这很简单,或者你可以先想想,上官先生明知道我们和藤原中吕有不快,为什么还会选择找我们帮忙。”她轻松化解此疑问,脸上依旧挂着友善的笑意。
又僵持了一会儿,藤原离鸾起了身,走到床的另一边,与之背对,面朝窗户,望着窗外的夜景,道,“我只是感觉有点寂寞,好像心里缺了一块。”
“想上官先生?”她待在原本的位置上,轻声问道。
声音柔柔的飘了过去,好半天才得到对方的回应,道是,“也不完全是,还很想我母亲。”
这回轮到张霏霏愣了,疑惑道,“冒昧问一下,你跟上官先生……藤原中吕不是上官先生的……?”
听她连问都问不清楚,藤原离鸾打断了她,神情变得有些为难、纠结,甚至还有点自责,道,“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都是我不好,不该喜欢自己的哥哥的。”
“真的是你哥哥?!”她捏了把汗,重复问道,“亲的?你的父亲也是上官建巳?”
藤原离鸾道,“嗯,我听母亲说过,父亲是叫这个名字,只是我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
这又是怎么回事?
回想当日见到上官建巳的时候,他声称藤原中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一家团聚,在他提及多次的‘一家’之中,一次都没有提过他还有个女儿啊!
难道是上官建巳骗她?
若果真如此,那时大可以直接将她困死在秘境中,为何还对她吐露许多信息,还帮她共同制住了两阴碧色灯,更清楚明白的知道那灯乃是邪物……从种种来看,他俨然是一个骨子里的正派人士。
张霏霏皱了皱眉,决心追根究底,接着问道,“能给我讲讲吗?你和上官别鹤先生的故事,还有你们一家的故事。”
闻言,她的思绪飘回了不知多久以前,缓缓道,“我出生的时候,父亲送了我……”
“等等,”张霏霏更混乱了,道,“你不是没见过你父亲吗?”
她笑了笑,似乎非常不在意言语中将提及的人,随口道,“我要说的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名义上的?所以你才要和母亲同姓吗?”张霏霏问道。
“一开始,我并不与母亲同姓,”她答道,“直到见着别鹤前,我才改了母姓。”
“你原本同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姓?”
听了张霏霏这个问题,藤原离鸾像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才答道,“准确点说,不能以姓来论。”
张霏霏轻叹道,“你把我越说越糊涂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藤原离鸾本是大和民族,在她的国家,有一种情况,姓即为封号,名即为称号——
公主。
她惊讶道,“你、你是……?你真的是皇女?”
原来一个人通身的气派真是装不出来的,难怪他们第一回见到藤原离鸾时,便觉其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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