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的知觉都重新活泛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没事……”
话音未落,面前的手帕却迅速的发生了变化。
它瞬时便散成了丝丝缕缕的金光,又纠缠交融成一道,眨眼之间全数渗进了张霏霏的眉心之中。
这一下令人猝不及防,但似乎只是这么来了一下,就没有了下文。
“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回事?”陈月歆着急,上下将她细细检查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张霏霏脑中涌入许多陌生的画面,那不是她的记忆,是高玉绳的。
她安抚了陈月歆,摆了调息的姿势,道,“我没事,月歆,稍等一会儿,给我点时间。”
陈月歆应下,与瞿星言相视一眼,暂且退出了房间。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正是下午三点,便听屋外声音传来,道是,“我回来了!”
汪文迪自外头进来,扫视一圈,开口问道,“霏霏呢?”
“小姐还在楼上哩。”熊巍答道,“汪哥,你那怎么样?”
他比了个手势,朗声道,“搞定,东西也到手了。”
说罢,便冲楼梯当间去了,边走边接着问道,“霏霏那儿还没结束吗?怎么没见月歆和阿瞿?”
“已经结束了,”熊巍想了想,应道,“歆姐在后院,瞿哥去看书了,他说再找点关于蜀山的资料。”
两人一问一答间,楼梯上头先传来了脚步声。
张霏霏一看见汪文迪,脚下的步子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唤道,“文迪,你回来啦!还顺利吗?”
汪文迪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拉着她回到了客厅,耐心答道,“很顺利的拿到了碎片,你这边如何?”
“我这儿也很顺利,正好你回来了,我也把所见所闻同你细说一番。”她巧笑嫣然,心情甚是明媚。
一旁的熊巍跟着道,“那我去把歆姐和瞿哥喊来。”
五人齐聚一堂,张霏霏很是顺畅的把前言后语、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其中关窍也是一个都没落下。
她概括道,“根据所见,我的推论是,高玉绳选中的四位接班人一一惨死,高槐夏战死,加上之前沈山河的影响,导致他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陈月歆倚靠着沙发,望着天花板,一副悠闲的听故事模样,道,“没想到高玉绳还有这样的经历。”
“活得久了,当然什么经历都会有。”汪文迪随口应道。
她‘嘁’了一声,接着道,“我还是觉得他挺悲哀的,沈山河死的时候,他起码还有活着的动力,虽然报仇不是什么积极向上的目标,但起码能够支撑他的心气,他借助那黑衣人的力量,也成功报了仇。”
“本以为自己只剩下一件事——将京剧这一理想托付给可以托付的后生,没想到结果……再说了,高槐夏和沈山河不同,沈山河为人所害,高槐夏可是为国为民参军,实打实的战死的,高玉绳就是想报仇,也没处报。”
“人的心气啊,一下就倒了。”
汪文迪斜了她一眼,吐槽道,“别说的好像你很懂人一样。”
他把话题重新抛给张霏霏,道,“霏霏,你接着说。”
陈月歆翻了个白眼,骂道,“靠,你想听霏霏说话就直说,干嘛非得踩我一脚?你这个臭双标狗!”
“略略略!”他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逗得张霏霏忍俊不禁,气氛一下轻松和缓下来。
还是瞿星言清了清嗓子,才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正事上。
张霏霏继续道,“后来,高玉绳苟延残喘的活着,他隔三差五就会去联络那个神秘人,想让他收回自己的力量,了结自己的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战争结束,我方在漫长的对抗与坚毅不到的韧性下获得了战争的最终胜利,换来了鲜血染就的和平。在追思追封的哀悼会上,新的执政者痛定思痛,追封了一批烈士。除此之外,还为蒙冤屈死的人平反昭雪。”
“其中烈士就有梅鹤鸣与程玉霜,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