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桌椅、孩子……以及男人和萧秋,刹那之间,化作了泡影,不复存在,仿佛他刚才看见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与他正对着的那扇墙上,有一个怪异的法阵。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上头咒语与图案为何,一股巨大的吸力就立刻将他拉了过去。
法阵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牢笼,让其中的瞿星言霎时便动弹不得。
面前白光汇聚,显出一个与人等高的纸人来。
白光慢慢的朝他涌了过来,光芒之中,纸人的身上另外分出了四个小小的纸人,瞿星言稍加思索,便知这四个小纸人乃是为了加固这法阵,完全限制他行动用的。
而白光愈发的近了,扑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整个都笼罩住了。
一股浓重的困意袭来,瞿星言咬破自己的嘴唇,以痛感对抗,看见自己身上青色的灵力顺着这道白光流进了纸人的身体里。
他眼中划过一丝寒意,假装配合,将头垂了下去。
纸人到底是个灵力使者,不具备灵智,只以为他是真的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跟着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嗟叹,收回白光。
手里的纸张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刃,正对瞿星言的心脏。
它完全没有防备,下杀手之际,瞿星言身上突然炸开一道猛烈的青光!
这青光自是极木之精、青龙之力,自然凌厉而迅猛,直接挣开了这半吊子的束缚法阵,将四个小纸人湮灭在光芒中。
旋即,双轮同时飞了出去,银轮击破了大纸人手里的刀刃,金轮则狠狠的贯穿了纸人的身体。
他瞬步上前,接住金轮,回身扬手,又补了一刀。
遭此重创,纸人毫无反抗之力,不过须臾便炸裂开来,只剩一团青光浮在空中,青光乃是瞿星言的力量,他把力量收回,亦收了武器。
恍惚间,有人轻声叹息,道,“如若可以,我怎愿放弃巧巧呢?”
瞿星言沉着眉目,离开了屋内。
见他出来,汪文迪立时招呼道,“阿瞿,干得不错!路已经开了!”
身边的萧秋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安静了不少。
瞿星言走到身边,挑眉道,“哪来的糖?”
汪文迪摆了摆手,稍显不耐烦,道,“随手变的,给她找点事儿做,不然这一路真的要被她吵死。”
说着,两人带着萧秋再度上路,期间,瞿星言便把方才房内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概括道,“眼下的重点有两个。”
“其一,她的一魂一魄究竟被拘在什么地方。”
“其二,房里的那个阵法和纸人,我总觉得有点像……”
汪文迪问道,“像什么?”
他迟疑了一会儿,答道,“像上官别鹤的术法。”
两人之间沉默了十数秒,汪文迪摇头道,“但是也不能仅凭这个,就断定他和明流火达成了共识合作。”
起初他们在大展现场见到上官别鹤的时候,他可是毫不犹豫的在和明流火操纵的纸人交手,还救了现场本要被害的无辜群众。
瞿星言点了点头,两人都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迫不及待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越过连接的小径,他们很快到了下一座院落。
眼前的这个院子比之前的都要更加诡异,因为空气中并没有一贯的阴冷,反而还很暖和。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加上院落徒有四壁,没有出路,而四壁上却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剪纸,甚至还是用金框子给装裱起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两副肖像画,画上是个女人,只是没有画出五官来。
吧唧吧唧……
一阵咀嚼的声音传来。
其中一幅立地的全身肖像画前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他坐在画像前,微微低着背与头,声音就是从他那儿发出来的。
汪文迪和瞿星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