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过,她先生给她的期限,就不多了。”汪文迪沉声道。
说完,他又望向了瞿星言,笑道,“你既说你的卦卜得是天机,那么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找到她丢失的坠子呢?”
“我强调一下,”瞿星言盯着由远及近的船舶,冷声道,“不是我要帮她,是你们。”
船已靠岸,三人在张霏霏的招呼下上了船,贺端阳的态度恭敬了不少,也不再主动像牛皮糖一样粘着瞿星言了,只是仍旧痴痴的望着他,眼中各种情愫交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汪文迪把张霏霏拉到身边,询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她把他们之间的纠葛讲得非常详细。”张霏霏抿了抿嘴,道,“而且,今晚晚饭过后,木少夏主动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找到坠子,得知还没找到之后,她说明天要过来一趟。”
“这么上心?”他疑惑道。
张霏霏点了点头,随后将贺端阳所述重复了一遍。
木少夏原本与汤天中就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从幼儿园到出国留学,他们都在一块。
从上学起,木少夏就是个低调的人,极少与他人往来,总是关注着汤天中,加上她沉默寡言的性格,和清丽脱俗的外表,很多人都把她比喻成天山上的雪莲,是濯清涟而不妖的典型‘女神’级别的存在。
嫁给汤天中后,她不但没有随着丈夫抛头露面,出席各种应酬场合,反而更是深居简出,只把家里的事情料理的井井有条,外界如何,一概不管。
一开始,大家都说汤天中是太爱她了,所以唯恐她被别人抢了去,才这般小心翼翼的把她养在家中。
直到贺端阳的出现,贺端阳的出现,证明了一个成功的男人,总是更好面子一些的。
如果说木少夏是天山上的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那么贺端阳就是怒放的剪秋萝,那种艳丽的红,会将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她拥有近乎完美的外表和身材。据贺端阳说,汤天中还没有和木少夏离婚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有关系了。
暧昧关系,可汤天中原本说的是,他不会和木少夏离婚,理由是木少夏为汤家、为他,付出了青春。
离婚是木少夏提的。
因为亲眼看见了汤天中出轨,而这一切,又是贺端阳自己设计的。
贺端阳不是什么圣母,她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的得到才行。
所以木少夏才会在她的婚礼上说,是她从自己身边抢走了汤天中。
从这里来看,木少夏是不蠢的。
但贺端阳想错了,她本来还期待着看到一场高岭之花为保全家庭低声下气求汤天中不要离婚、求她退出的剧情,可惜木少夏没有做这些,她离婚离得非常果断。
这让贺端阳更讨厌她了。
后来的一切,大家都知道了,汤天中迎娶贺端阳,把坠子亲自交给她。
不过正如她所说,她原本只是一个公司里的小职员,嫁给汤天中后,她才平步青云,获得了现在的一切,她的确不想再回到那个每个月还要操心月光无存款的日子了。
“依靠男人获得这些,还是远不如自己赚来的可靠。”张霏霏点评道。
正如那句古话,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汤天中真的爱她吗?或许爱吧,起码把坠子给她的时候,应该是真的很爱她的这副皮囊。
几人一同回到了云芝雪宦,等进了屋,贺端阳才敢开口。
她道,“星言……我、我的坠子?”
汪文迪直接接过了话茬,道,“能帮你的人,明天才来。”
“你是说,”贺端阳恍然大悟,道,“木少夏?”
“为什么是她?”
“明天不就知道了?”
安抚了她的情绪,其余人才纷纷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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