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眯了眯眼,纵身上前,以掌为刃直指要害,攻击的衔接流畅紧密,几乎没有留下让对方反应防备的时间。
可又是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的视线再一次模糊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掌刃的速度和力度一下都下降了不少,女人得以完全格挡下来。
“咯咯……”她又笑了起来,不知是得意还是嘲讽。
丝线再一次疯狂生长,但她却没再发起进攻,而是借助丝线的力量,避开了另外四人的攻击,三两下就跳到了窗户边。
她留下一句,“小子,你的双眼已中了我的诅咒,虎山一见,我才会告诉你解咒的方法,后会有期!”
说完,她便干脆的从窗户飞了出去。
汪文迪翻身落地,道,“不错嘛,这波配合的很默契。”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与瞿星言和陈月歆击掌,两人却都没有抬手,似乎没这个意思。
陈月歆的眼神越过他,望向他身后,叹了口气,摇头道,“阿迪,击掌还是等会再说吧。”
他一回头,发现张霏霏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
那眼神里有一点难过,更多的是担心和关切。
“怎么了霏霏?”他摸了摸鼻子,明知故问道。
他知道,一定是关于自己眼睛的事,对她的隐瞒,才让她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见她久久不曾回答,只是看着他,另三人非常有眼力见的离开了房间。
汪文迪上前两步,拉起了她的手,道,“霏霏,我没事的。”
张霏霏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窗户边,背靠窗台,低垂下眼,落寞道,“只要你说,我都会相信。”
“你说你没事,只要你告诉我你没事,我不会追究,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我只是不想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更不想有关于你的事情……居然需要通过他人知晓,我想知道、了解你的一切,即使你告诉我你的眼睛……只要你说没事……”
她其实是个相当讲理的人,她的观念和逻辑中,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最佳状态,反而应该是有各自的空间的。
所以她不需要汪文迪事无巨细的什么都报告给她,很多事,不需要开口,也能明白。
可他的眼睛都到了这种程度,若不是今天这女人说出口来,她再问他,恐怕他还是会说没事。
她知道他很强,知道他或许是真的没事,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即便能够理解,他是怕自己过于担心,但她还是很难过。
下一秒,她陷入一个温暖的、令人眷恋的怀抱中。
他轻轻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张霏霏满腔的哀怨化为虚无,将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担忧一下熄灭的干干净净。
她没再从中抽身出来,把头埋了下去,闷闷的反复念着他的名字,“文迪……”
他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道,“我没有完全了解你的心意,一味的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不想让你过于担心,本想着找到解决办法之后再告诉你的,霏霏,我现在明白了,所以不要生气了,嗯?”
张霏霏的双手也抱得更紧,道,“我哪舍得跟你生气啊,只是……下次不许再有这种情况了。”
“一定。”汪文迪答道。
第二天。
有熊巍在,众人的早餐也就有了着落,起码不用从清晨就遭受西红柿炒鸡蛋的折磨,哪怕能吃上普通的三明治和水煮蛋,也比那个好上一百倍。
汪文迪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张霏霏靠在他身边,顺手拿了遥控,打开了电视机。
“月歆和瞿先生呢?”张霏霏问道。
“找虎山的资料去了,”汪文迪喝了口水,道,“三清宫里存放的资料查起来还是有点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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