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就以更快的速度刺了过来,又被汪文迪的剑尖所牵引,只在骤然之间,金线绕在它身上,把它整个绑了起来。
张霏霏上前来操纵金针,汪文迪手执一剑,直指媪的咽喉。
他道,“看来当日在雪泥林中,我就应该斩草除根!”
媪挣扎了一阵,发现暂时挣不开金线的束缚,登时变了脸色,讨好道,“不是这样的高人!高人你得讲理啊,你看见后面那玩意儿没?那可是招妖幡啊,我哪能违背招妖幡的指令呢?我绝对不是故意攻击您的,绝对不是!”
汪文迪脸色一凛,沉声道,“别再说谎了!”
对方并未被这语气里的愠怒给撼动,依旧赔着笑,把姿态放得更低了,道,“高人,我哪敢骗您呢,我小命都在您手上了!”
说像只道行颇深的灵兽,倒更像只摇尾巴的狗。
“你真当我不知道?”汪文迪手里的宝剑化成了木制的凿子,对准了它的脑门,又道,“方才救霏霏那道白光中有白泽的气息,在招妖幡下,它尚能存有自己的意识,你又怎么会被完全控制?”
“嗨!您说它啊!”它略有些紧张,语速也加快了,解释道,“您这话也没错,白泽和我一样都受到了招妖幡的影响,早在雪泥林中不分目标的大开杀戒了,刚才救她那力量,不过是歪打正着的扫了出来而已,您要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闻言,张霏霏皱起了眉头。
他们现在的确不清楚雪泥林中的情况到底如何,但不管怎么说,白泽对她有救命之恩,此前既没有阻拦汪文迪取朔月集星草,今天也出手了,且不论今日出手是不是巧合,可她出于道义,的确不能对救命恩人的死活不闻不问。
加上媪笃定十分的语气,已是完全干扰了她的判断。
招妖幡非常强力,若真令白泽因此受伤或丧命,而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救它,这让她心里怎么不自责、不内疚?
“霏霏,别被它骗了!”汪文迪出声提醒道。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落下手中凿子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媪找到了突破口。
媪拼命凝聚自己的力量,一瞬之间挣开了金线的束缚,刹那就遁地而走,极为灵敏,短短霎时就不见了踪迹。
张霏霏收回武器,无奈的看着汪文迪。
他叹了口气,摸了一把她的脑袋,安慰道,“算了,也是它命不该绝。”
她微微放了些心,道,“既然它是骗人的,那白泽应该无有大碍。”
也就是说,他们目前还可以安心的先对付眼前的状况。
“不错,等这里结束之后,我们再去看白泽是否安全就行了。”他手里握紧宝剑,重新把目标转向了那头僵持不下的三方,简述道,“薛道长的灵体坚持不了多久,柳牧之现在有招妖幡在身,单凭七襄长老要很长时间才能拿下他。”
而在他们战斗的时候,招妖幡的影响是不会停止的。
八方绝妖阵不是杀招,对付不了招妖幡,他们已经幸运的没有让阵眼中的妖气汇聚而来,不可能指望再幸运一次。
“文迪,”她叫住了他,抿嘴道,“我能做点什么?”
保护好自己?
或是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添乱?
“你啊,你随意发挥就好啦!”汪文迪朗声笑道。
这笑容完全驱散了她心里的阴霾,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任何人的对手,却不想自己每次的努力都被否定。
她不想再听保护好自己一类的话了,她想听的,就是他的肯定和认可。
张霏霏脸上的神情重新明媚起来,她和眼前人的默契,从未动摇过。
话音一落,汪文迪已经执剑杀了出去。
再说那柳牧之与二人相斗,从招妖幡上分出一道妖气制衡薛凯风,自己则是专心应对张南吕。
妖气以不亚于薛凯风的速度凶狠的直接撞向了他扫出来的剑气,将其弹开,薛凯风眉间紧皱,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竟连这股妖气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