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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一座雕金镂玉的精致绣房之内,垂悬着数十张潘樾的画像,每一张都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案几上燃着一炷香,婢女们端着脸盆、铜壶、带血的毛巾进进出出,屏风之后,一个红衣女子仰面躺在榻上,身上敷满花瓣,纱帐半掩,看不清面容。
烟雾缭绕下,巫医手持竹筒在火盆上炙烤,嘴唇翕动,无声地念动咒语。榻上的上官芷发出略带痛苦的呻吟,巫医打开竹筒,几只黑黢黢的水蛭爬到了上官芷的小腿和手臂上。
一旁的婢女凌儿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吸饱血的水蛭身体鼓胀,上官芷疼得脚趾蜷缩,大汗淋漓,咬紧下唇,手揪紧身下的床榻,极力忍耐着。
一炷香烧完,巫医打开竹筒,吸饱血的水蛭爬了回去。
上官芷纤臂伸出纱帐,凌儿赶紧过来扶她起身,花瓣纷纷飘落,纤纤玉足落地。她拖着红裙摆,走到那扇纸做的屏风前。
屏风之上,画的正是潘樾,玉树临风,手揽一个身段飘逸如仙的女子。
上官芷放开凌儿的手,她的身形堪堪如同画中女子。
“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我终于拥有这世上最完美的身段。”
她伸出白皙手指,抚摸画中的潘樾,喃喃道:“潘郎,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上官芷眼眸流转,完美面庞上,挂着迷人又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