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绣花说不出话来。
她沉闷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两声,索性摆烂:“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想从我嘴巴里得到消息,你们实在痴心妄想!”
癫狂刺耳粗哑的声音,在逼仄的审讯室内回荡,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张绣花左腿翘在右腿上,坐出一个豪横,坐出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周克和燕子齐齐把目光投向李爱国。
他们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李爱国了。
“是吗,你确实该死,不过我是个好心人,还有件事想告诉你,商崇厚的骨灰真被偷了。”李爱国身体战术后仰,淡淡的笑道。
“你胡说,我亲眼看到的,那坟墓.”
张绣花话说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就像是被大手攥住。
她觉察出了李爱国的用意。
“那坟墓过去没有被挖,但是现在可能被挖了,明天也可能被挖了。”
“不可能,我了解你们这些人,你们做不出那种卑鄙的事情。”
张绣花眼睛紧盯李爱国:“正是因为这个,在最开始我们较量的时候,我们才能占尽上风。”
“你说的没错。”李爱国笑道:“但是你还记得冯大爷吗,就是看守墓地的那个老头。
他的妻子和孩子当年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害死的。
要是他得知了商崇厚真实身份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张绣花脸色大变,迟疑起来。
她是见过冯老头的。
那老家伙脾气相当古怪,也许可以称得上是疯子。
张绣花很快发现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中。
明明知道李爱国可能只是在吓唬她。
却不敢赌。
毕竟那可是商崇厚的骨灰。
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要是扔进污秽不堪的地方,会永生永世遭受折磨。
张绣花是个痴情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回到京城,为丈夫报仇了。
“你卑鄙!”张绣花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对付卑鄙的人,我素来不惮于使用卑鄙的办法。对坏人心慈手软,就是对好人的犯罪。”
李爱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道德就留给别人去追求吧。
他只需要把这帮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张绣花现在确信李爱国确实干得出挖骨灰的事儿,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可以帮你们指证侯老爷子。”
“仅仅是侯老爷子?送你来的那些人呢?”李爱国严肃的说道:
“张绣花,交待的不彻底,就是彻底的不交代。
我劝你不要跟我玩小聪明。”
这一刻,张绣花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魔鬼。
她颤声说道:“送我进到京城的人,是广市物资局的一个临时工,他们负责调派.”
丙申年、己亥月、壬午日。
易结婚、出行、打扫.忌安葬.
深夜。
漆黑犹如一条沉重棉被,将整个京城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座喧嚣的大都市,终于陷入了沉寂之中。
京城打磨厂西口有一座大宅院,却散发出微弱的灯光,时不时传出几道微弱的喧嚣声。
额头上滑的汗水模糊双眼。
黑色中山装生怕被院内的人听到。
缩回脑袋后,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袖子擦擦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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