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很难有机会乘坐吉普车,怎么可能知道车窗能够摇动下来。”
“也许,也许我以前见过县里的领导这样做呢?”张茉莉不甘心的说道。
她在内心不愿承认,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动作,就导致十来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刘部长淡淡看她一眼,笑道:“还有第二个纰漏。”
“【湛恩汪濊】和【衔环结草】”
“你在感谢李爱国同志的时候,使用了这两个词语。”
“你觉得一个老农民会使用这种文化人才知道的成语吗?”
说着这些话,刘部长心中赞叹,这两个纰漏实在是太微弱了,一般人压根就不可能注意到。
碰上李爱国也算是张茉莉倒霉。
张茉莉接连打了几个哆嗦,脸色苍白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很快大汗淋漓,犹如雨下。
如果不是手脚都被束缚在椅子上,此时她瘫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那个火车司机的观察力太强了。
这一局,她输的不冤枉。
刘部长说完,点上一根烟,惬意的抽起来。
也许应该找个机会,把李爱国调到武装部,专门负责这种事情。
就他表现出来的天份,当火车司机实在是屈才了。
李爱国还不知道自个被人盯上了。
回到火车上,立刻前往列车长办公室,通知白车长可以开车了。
开玩笑。
火车在站台上足足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乘客们要是小笼包的话,这会都被蒸得白嫩白嫩的,能够出笼了。
白车长见到李爱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感激的看看他。
然后,请饮水员去通知位于车头的曹文直。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汽笛声,火车缓缓启动,车窗外涌进来的凉风,让乘客们感觉到舒服许多。
白车长看看李爱国,想说些感激的话,又想到了纪律,最终只能冲他点点头。
“爱国同志,根据机务段武装部牛部长的建议,我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按照乘客突发疾病,需要运送乘客,记录在了运行日志上,等回到机务段,我会把你的突出表现汇报给贾主任。”
明明干了一件大事,现在反而不能声张。
李爱国有些佩服那些在戈壁滩里种蘑菇的大佬了。
他们能够隐姓埋名几十年,实在太不容易了。
跟白车长确定了相关细节后。
李爱国晃悠着回到乘务员车厢。
啪嗒。
推开门。
面前闪过一具白花花的躯体。
“啊,对不起”
女人穿衣服与不穿衣服,可真是天差地远。
穿了衣服,男人看她的脸;不穿衣服,男人看的地方可就多了
李爱国下意识的关上门。
车厢内。
正拎着湿毛巾擦拭身体的张雅芝惊呆了。
她反应过来之后,并没有像一般姑娘那样恐惧,反而瞪大眼伸出手指指李爱国。
“你,你”
“我没想到你在洗澡,还有我已经关上了门。”
李爱国理直气壮:“我李爱国清清白白做人,规规矩矩做事,你可不能诬陷我!”
张雅芝把湿毛巾挥动得跟风火轮似的:“你是关上了门,可是你为什么进来了!”
“.”
李爱国躲过湿毛巾的袭击,沉默无言。
他能说这是老司机下意识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