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合。
要不是我正好有事找高秘书,要不是她正好让我找霍聿珩,我想我根本就不会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
高秘书说她进不去海苑别墅,叫门也没有人应声,她说海苑别墅还留着我的指纹,想叫我过去试试。
我猜想霍聿珩要么已经离开,要么他就是把自己喝多到不省人事了。
高秘书脚上落了残疾,行动不方便,我自己开车从药店买了解酒药,烫伤药往海苑别墅赶,而她去取我需要的资料。
我想得好好的,我把门打开后,就可以带着我要的资料离开。
可当我打开海苑别墅的大门,把温润的月光带进门的同时,男人对女人深情的告白就成了霍聿珩送我的回礼。
落地窗前木质的摇椅承受了挺多,两个人的重量压在上面“吱吱呀呀”地响。
细碎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落在女人楚楚可怜的背影上,连看着的人都觉得不管是谁拆散他们都是错的。
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看见曲云烟,她面对面跨坐在霍聿珩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身上穿着的是今天被我打到地上的那件月白金丝边旗袍。
霍聿珩衣衫半敞,穿着的还是今天白天我见到他时的那套,曲云烟的旗袍和他的衬衫果然是一套情侣装,原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幻想我穿上旗袍的样子,穿上它们的人,另有其人。
是我想多了,那些衣服并不是给我准备的。
我怎么忘了曲云烟今年也是二十六岁的年纪了,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限制级的画面我知道我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但我的手脚像被一块胶布封住了,无法动弹,脑子也如同断了发条的钟,无法运转。
我的心神都在听清楚霍聿珩的声音后陷入了平静,像是整个人被丢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四肢无力,头脑昏沉。
“你别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霍聿珩的声音带了点酒后的醉意,却又能那么明确地清晰表达,“你再一次离开的画面,我想都不敢想,我太害怕了,一个念头就差点把我拖回了深渊里。”
霍聿珩声音嗡嗡的,满是委屈,“好黑,真的,特别黑,我怕活着没有希望,怕再也见不到你......”
“别怕,我在这里,我在,我会陪着你......”
我从来不知道霍聿珩还有这样柔情缠绵的一面,醉了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吧,像他那样骄傲的男人,是不是只有醉了才会卸下一切防备和伪装,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诉衷肠。
原来曲云烟搬走了是这个意思,两个人吵架了吗?
怪不得从他今天和我说完是曲云烟搬走了以后,他整个人就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原来他那些让我不断失神的举动,只是因为我被他当成了撒气桶,替代品。
我庆幸我来了,否则我又怎么能有机会听见霍聿珩的真心话呢。
“没有你的海苑别墅特别寂寞,你好狠的心,把我自己丢在这里,让我回忆着我们的曾经,一个人挣扎。”
“留在我身边,我一辈子对你好,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寂寂黑夜里,霍聿珩对怀里的女人反复地确认。
曲云烟就是他黑暗世界里的火把,没了她,他真的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