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鲁和迪沃同时摇头，他们即使有这个想法，现在也不能有丝毫表示。



石墨轩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森然地舔了舔嘴唇，目光流露出疯狂，“我要是你们，就选择第二条路，那才过瘾，因为我还没玩够。”



说完之后，石墨轩仰天长笑，但眼里却是满满的杀意，从在座的勋贵脸上一一划过。



最后直接张开双臂，左边搂着亲王，右边搂着公爵，没有任何遮掩，直接开口说道，“怎么样？二位，就选择第二条，陪我玩玩，这样才刺激。或者还有第三条路，现在大厅里这么多人，你们直接一拥而上，现在就把我干掉，啧啧啧，是不是想想都刺激！”



华鲁还好，一路走来，这个疯子已经把他整服气了。



迪沃没有这个适应的过程，所以一时之间，被整得有点神神叨叨，不明所以。



动手？这谁敢啊，闲着没事干了，一只耳朵的代价，鲜血还没擦干，疼痛的记忆哪是这么快就能忘记的。



而且，大厅里除了勋贵，就他一个人，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楼上有一帮子更牛皮的虎狼，门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动手？除非脑袋进水了。



华鲁看了一眼迪沃，这些天他是被整怕了，不管说什么都挨收拾。



但此时不表态也不行，所以他给迪沃一个眼神。



迪沃当然明白亲王的意思，内心也很排斥，你不敢说，搞得我就敢说一样。



但官大一级，走到这一步，还能怎么办，“石千户，我们土城已经和叶城主在合作”



刚说到这，就看石墨轩举手打断了他的话，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迪沃咽了口唾沫，这个没听清，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没听清他说的话，而是对他的观点表示不认可。



这就很严重了，大道城和土城名义上说是合作，其实哪有一点合作的样子。



只是说着好听而已，毕竟都是在场面上混迹的人物，有时说好听一点也很正常。



迪沃沉思片刻，咬了咬牙，他认了，“石千户，我现在也是叶城主的下属，大家都是自己人，来日方长，还请石千户万万不可见外。”



石墨轩竖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朝着左边搂着的亲王说道，“华子，看到没，你还没这个公爵上道，早靠到城主的麾下，谁还敢对你有一丝不客气。”



华鲁僵硬地点点头，按照石墨轩的说法，在大梁德高望重的人，才会冠以子这个称呼，不过他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大哥，放心，以后我肯定上道。”



他半天没开口，就是这个原因，张嘴就要称呼大哥，这是石墨轩给他定的规矩。



好吧，如果叫大哥能少点麻烦，他也认了。



关键是，哪有大哥是这么带小弟的，动辄就是拳打脚踢。



华鲁是真的服了，刚开始语言侮辱，他很快就适应了，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颇有些你能拿我怎样的意思，谁知石墨轩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是无休止全天候拳脚伺候。



打就打了，华鲁也咬牙认了。



关键是后来太过分了，吃饭要趴着吃，华鲁当然宁死不吃，只是在饿了两天之后，服了，别说趴着吃，就是倒立吃饭，他也认了。



当然不止是这些，更荒唐的还在后面，出个恭也派人围观，整得华鲁除非是实在憋不住了，要不连出恭也不敢。



诸如此类，罄竹难书，华鲁想起来这些，内心泪流成河。



服了，大大的服了，他已经忘记了亲王，也忘记了过去的美好生活，现在有的，只是眼下的苟且，仅此而已。



对于右手搂着的公爵，石墨轩还不是很熟，悄声地说了一句话。



迪沃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然后赶紧疯狂点头，生怕点慢了会死一般。



石墨轩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你小子不错，确实上道，不像有些人，非要亲身经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