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曾公,鄙人有条件的……”
曾公亮点头道:“请说。”
常礼道:“……以后令徒若是要宴客,必须来樊楼……”
曾公亮摇头道:“他只是个穷小子,哪里来得起樊楼。”
常礼笑道:“我只收他成本价。”
曾公亮呵呵一笑:“怎么常老板认为他能够吃得起你的成本价?”
常礼挠了挠脑袋道:“他有你这么一个老师,怎么会穷?”
曾公亮道:“老夫的钱是老夫的钱,与他何干?”
常礼顿时语塞,只好苦笑道:“得,那请您告诉您弟子,只要他来,不收钱!”
曾公亮满意点头:“明日樊楼怀古一诗,将会随同梁园诗集一起传遍汴京,明日便是洛阳纸贵时刻!”
常礼喜道:“今夜是来不及了,明日一早润笔费会准时送到贵府府上!”
曾公亮呵呵一笑:“何必等到明日。”
常礼心下暗诽:听说曾公亮贪财,果然如此!
不过倒是没有什么为难的,开饮食的就没有缺现金流的,常礼吩咐了一声,一刻钟之后,曾公亮乘着自家的马车离开,后面跟了一辆沉重的马车。
章衡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曾孝宽又来找他,给他送了一百贯铜钱,道:“家父说这是樊楼常礼老板给的润笔费,感谢你以樊楼为名写的词,另外,常老板还让你以后如果要请客,请一定去樊楼,他分文不取!”
章衡愣了愣,转瞬之间便笑了。
他感谢了曾公亮,又感谢曾孝宽过来,一百贯钱则是交给了章衎。
曾孝宽走后,章衎章術兄弟两个十分兴奋。
章衎感激道:“老师对咱们还是不错的,这钱他要是不给咱们,咱们也没有什么话说。”
章衡只是笑了笑,以他对曾公亮的了解,曾公亮能够给他一百贯,那么收到的绝对超过一千贯!
不过章衎说得对,这钱是曾公亮去要的,他也给自己争取到一个福利,还给了自己一百贯,以他的吝啬本性,已经是大出血了。
话又说回来,这一百贯钱的确是解了章家兄弟的燃眉之急。
最近挣得少花得多,章衎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不然连着一个多月的辛劳读书才得到四天的休沐,本该好好地歇息几天,但他却是连梁园雅集都不去,可见其内心是何等焦虑。
现在有了一百贯,大约能够心下安心一些,也对得起他新得到的字——居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