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渐明的时候,陈传从深定中睁开眼。
他感受了下,在交融地服用特殊药物修行,感觉效果似乎比在中心城更好。
但看起来也需承担更多风险。
他看向第二我,那里面虚化迹象很明显,并且深缠不去,看来这个侵袭是长久存在的,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除掉。
这样在这里服药修行需要谨慎一些,不能像在中心城那样频繁了,毕竟他还需要承担战斗任务。
他起身洗漱了下,正要去外面活动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哨声,似乎是有什么事。
他察觉到后,就换了身昨天配发下来的制服,从宿舍里走出来,到了堡垒中间的空地上,见驻地大门打开,一队驻守士兵正小跑着往外去,但是并没有调动车辆。
他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近段地界出现了问题,于是在两边哨兵的敬礼下从大门走了出来,而一到了外面,不必他去寻找,立刻就发现了那处异常所在。
而前方厚重的白雪之上,就在距离铁轨不远的地方,有一串巨大的脚印,每一个大概有个二三米长,深深嵌入了下去,露出了下方深黑的泥地。
光从脚印判断,这看上去是某种四足类的体型庞大的东西,其从铁轨那一端过来,一直延伸到视线看不到地方。最近的地方距离堡垒墙壁不过二三十米,几乎就是贴着过去的。
前面有几個技术员和军官站在脚印旁边讨论,周围则是几个士兵,尽管他们说话很小声,可还是清晰的传到陈传的耳朵里。
“看这样子,是个大家伙?”
“未必,在交融地,没看到的不能作数,看到的也不能全当真,所以脚印可能就只是脚印,不见得真有东西。”
军官喊来一名昨天的值守人员,问:“昨天夜里有动静么?”
那名士兵一个敬礼,“报告长官,昨天夜里一切正常,没有听到什么,这个痕迹是在早上出外巡逻的时候发现的。”
军官似乎也习惯了,随口吩咐说:“记录下来,收入档案吧。”
陈传对着那些个足印看了一会儿,就转了回去。
因为当下如何控制活性指数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昨天走程序的时候就直接申请了,时间就定在了早上八点。
他回去吃了点东西,和两名队友汇合,就来到了训练室中,负责教授呼吸法的老师已经提前一步了。
这一位姓翟,同样是第三限度格斗者,身份是驻地内的格斗守卫者兼教官。
三人到来之后,他简单说了几句,就开始讲述要点。
呼吸法这种基本的东西对陈传三个人几乎没有任何难点,在听了一遍后,三个人就都很轻松的掌握了,接下来就是勤加练习了。
袁秋原对于这位老师的态度和对田瑜的时候完全不同,表现的非常尊敬,他在掌握呼吸法后,就站起来提问:“翟教官,要抵挡活性化的侵害,除了呼吸法和药物外,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避免么?”
翟教官说:“有,移植植入体可以有效避免这种事,因为仿造植入体的活性程度不高,很难被活性化,所以被广泛采用,这里的普通驻守士兵都会采用战斗植入体。
格斗者也有相应的格斗植入体,如果各位需要,我们可以安排,只是第三限度的植入体要匹配需要很长时间,还需要采取各位身上的异化组织,所以即便递了申请,也要等待一段时间。”
袁秋原摇头说:“我不需要,我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和武器。”
翟教官说:“坚持本心是对的,但我们是战斗人员,将来会怎么样,不是由着你们自己的意愿决定,而是要看你们的敌人。
我在这里服役超过了十二年,见过有的人身体肢体或内脏过度活性化不得已用植入体替代,更多的是在战斗中失去了某部分,他们也是从一开始的不接受到接受,现在很多仍活跃在前线,并且成为了中坚分子。
在前沿地带,他们这种已经是主流了。
比如我,同样如此……”
说着,他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条肌肉粗壮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