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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儿出差回来,途中领导打来电话,让她回来先去公司报道。她应下,谁知道刚挂了电话,前边儿的车一辆接一辆的就碰在了一起。她急忙踩下刹车,但还是没能避过,她后面的车因为车速太快撞上了她的车,巨大的冲击力中她昏迷了过去。
她努力去回忆昏迷前的事儿这会儿,已经有医生匆匆的过来,提她做检查,问她是否有哪儿疼痛。
她哪儿哪儿都痛,压根就说不出话来,心里还存着她父亲为什么在这儿的疑惑,就又昏迷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睁开眼睛,病房里的灯光有些刺眼,她输着药,身体好像没有刚醒来的那会儿那么疼了。
她口渴得厉害,试图起来去找水喝,但才刚动一下,就惊动了床边的人。
“阿筂,你醒了。”
守在病房里的人并不只是她爸爸,还有沈延習。他见着她醒来很激动,抓住了她的手。
“爸爸,阿習。”孟筂挤出笑容来,虚弱的同两人打招呼,然后试图坐起来。
沈延習激动的按住了她,说道:“你受伤很重,医生说暂时不能动。”
孟筂的身体一动就痛得厉害,她听话的没再动,虚弱的说:“我想,喝水。”
“好好好。”沈延習应了下来,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来,马上又说道:“你等等,我先去问问医生。”
他说着赶紧跑出去了。
他走后孟其元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孟筂的手,哽咽着叫了一声阿筂。
今年没见过面,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孟筂知道他一定是被吓到了,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费力的说:“爸爸,我,没事,不用,担心。”一句话她说得断断续续,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闭上了眼睛,稍稍的缓了缓,才又睁开来。
这会儿的时间沈延習已经回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医生。她暂时还不能喝水,只能用棉签沾湿水润一下嘴唇,并让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通知他。
车祸的前几天里,孟筂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昏睡。她的肋骨骨折手臂骨折,有脑震荡。还伤了肺腑,听说当天送进来时还吐了很多血,只是她那时候已经没有意识,完全不知道。
这几天的时间里,她父亲和沈延習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让他们去休息,但谁也不肯,只偶尔回酒店去洗澡。
一个星期后,她的伤势稳定下来,沈延習才在数个电话的催促下先返回了平潭,她父亲只是留了下来。
这四年的时间里,她同他父亲的联系少之又少,她并不愿意打扰他的平静生活,请他回去,说找护工照顾她就行,但他却怎么也不肯离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四年的时间下来父女俩更加的生疏,孟筂同他一起,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多数时间就用睡觉来逃避同他的交流。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四年前她的不告而别。幸而她父亲从未问起,父女俩为数不多的交流里,都是围绕着她的身体。
在她入院的第十天,她父亲不得不返回平潭处理公事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儿。看着他事无巨细的叮嘱护工,却又忍不住的湿了眼眶。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刻意去忽略许多事儿,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她几次想开口问问她父亲的生活,但最终都没能开得了口。
四年的时间里,她早已学会了自立,也不愿意给他们填麻烦,在她父亲走后她便要求转院,但主治医生却并不允许,她只得留下来。想了良久后给他父亲发了短信,请他别再过来,护工会照顾好她。如果他不放心,可以让护工每天告诉他她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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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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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未回复。
她在给她父亲发去短信的第二天,沈延習竟然就赶了回来。孟筂见着他有些无奈,比起她同她父亲的生疏,她和沈延習之间的关系仍旧亲密,尽管他们联系得并不那么频繁。
“不是很忙吗?那么急回来干什么?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沈延習风尘仆仆的,坐下便给她剥起了橘子来,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