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了孟筂顶替。
孟筂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儿,也认为自己可以胜任。但没想到在第一天,她就累得连动也不想动。
她是替一对老外夫妇做翻译,对方吹毛求疵,哪儿哪儿都不满意,需要她无数次的同人沟通确认。
这一晚她回房后给学姐打了一电话后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虽是做好新的一天里面临着各种问题的准备,但没想到还没出门老外夫妇就挑起了刺来。一起床就嫌弃早餐不合口味要求另做,出门时又嫌弃车里有味儿,孟筂干的哪里是翻译的活儿,分明就是一小丫鬟,还得时刻赔着笑脸,这样对方还动不动就扬言要投诉她。要不是看在学姐的份儿她早就甩手不干了。
中午去了一家本地有名的餐厅吃饭,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来伺候那两人。好不容易沟通好点了菜,她刚暗暗的松了口气儿,就见她父亲同几人走了进来。
她本想找个地方避避,但孟其元已经看到了她,他丢下那行人快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问道:“阿筂,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筂是一身职业装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在这边玩儿的。
“工作。”她言简意赅的回答。
孟其元还想问点儿什么,但她并没有再说的打算,回那对夫妇那边儿去了。
孟其元是来这边应酬的,可在这儿见到了女儿,他已经没了谈生意的心思。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他便要去找女儿谈。
可孟筂并不愿意同他谈什么,只简单的以她在工作为由便离开。他不得不到他们下榻的酒店等着她。
孟筂做完了一天的工作早已是疲累至极,见到一直等着她的父亲一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请说,我要休息了。”
孟其元见着那对夫妇对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颐指气使早已十分恼火,但在女儿面前却不能表露出来,说道:“阿筂,你想上班爸爸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筂给打断,她不耐的说:“如果您是为了这事,我无话可说。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
她说完这话不等孟其元再说什么,快步的就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关上了门。
她累得不行,已没力气去想多余的事儿。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然后想着明儿的行程安排。
待到洗好澡出来,手机已经响过几次了,都是沈延習打来的电话。不用想她也知道他是为什么打电话来,她默了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来。
他自是来做说客的,小心翼翼的转达着孟其元的话,让她辞去现在的活儿。
孟筂一口拒绝了,并且毫无商量余地的告诉他,以后如果他再来做说客,她会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沈延習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以后不再做传话筒,也不会再试图缓和他们父女俩之间的关系。
好不容易熬到干完这活儿,孟筂有种脱了一层皮的感觉。但看着丰厚的报酬,她还是忍不住的高兴起来,给沈子业打了电话,约他吃饭。
这几天里她有太多的苦水要吐,坐下点了菜后就说起了那对奇葩老外来。沈子业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说最可怕的不是这种人,而是那种暗地里恶心人的小人,往往会让你吃了亏还无处可说。
当然,遇上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用自己的智慧以同样的手段回击回去,也让对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该忍气吞声的时候得忍气吞声,但该还击的时候就要利落的还击,否则对方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一味的隐忍并不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