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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如此难受?
她抱着被褥在床上坐了起来。
她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望向窗外的雨夜。
听着小院内呱噪的蝉鸣,听着外面的雨声,松前心春不自觉地抱住双腿,又缩成了一团。
心头好难受
好难受好难受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开始冒汗
是焦躁症又来了吗?
为什么焦躁症会在这时候犯
自己的焦躁症不是已经好了?
松前心春撑着发痛发昏的脑袋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
药
好像只剩下半次的剂量了。
太久没吃过这个了。
但应该够用吧?
她服下药丸,坐上床,面对窗外的月光闭眼,
她不断用千岁教她的呼吸法呼吸。
平静
必须得努力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千岁的呼吸法起了作用。
总之,情况要比刚才好上许多许多。
“呜——”
一只尾巴硕大的雪狐顶开了少女卧室的门,踏着月光走了进来,并顺势跳上了床,钻到了她的怀里。
“白华大人?”
松前心春此刻的内心实在是困苦,但有只狐狸作伴,倒是不至于那么难受和寂寞了。
她开始抚摸雪狐的毛发,向这个松前家代代都有的守护神,寻找答案。
“白华大人明明之前我的病都一直没有犯过,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呜。”小雪狐闭着狡黠的眼。
“白华大人您说心春自己心里知道?”
“呜。”
松前心春低头,语气越发低沉,“可是心春还是不解,明明今天过得这么愉快,小月回来了、小月愿意与我和好了,她不仅原谅了我的过错,还主动与我搭话、交流我明明十分开心才对呀,可为什么——”
“呜,呜呜”
“失去?害怕失去是什么意思?您说心春正是因为关系重新接近,才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又害了病?”
叮咚
这时候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
这都快九点了吧,谁会来?
松前心春还记得樱伯对自己的叮嘱,半夜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于是她抱着白华来到玄关后,朝外小心翼翼询问一声:
“是谁呀?”
“我。”
“藤井老师?”
一听声音,松前心春连忙走下玄关开门,她拉开门,一看外面真的是藤井树,之前的阴霾便都像是一扫而空。
“老师您?”
只是老师他像是淋了雨,头发和衣服都有些湿。
“我刚从札幌那边看完院长回来,结果没想到下雨了。这几天的天气就是怪,一会儿下雨冷得不行,一会儿又大太阳晒得人发慌。”
“老师您要不先进来吧衣服都是湿的!”
藤井树对面前的少女笑道:“心春你这边距离车站更近些,我借把雨伞就走。”
可是说着说着,藤井树却皱眉了:
“心春你怎么回事?”
“啊?”
“心春你没注意到?你这满头大汗的淋雨感冒了?我记得今天你不是去凛花家参加女子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