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互相蹬着对方的脸。
看得出来藤井树要好上一点,毕竟他鞋没掉,踹在九花龙一的脸上,鞋板够硬,够难受。
九花龙一吃了满嘴的泥。
九花太太在一旁早就急得打了报警电话,等到警察赶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扭打得彻底没了力气。
警察前来劝架,将两人带去做笔录。
小樽市警察署,审讯室。
处理这件事的警察在门口交流着什么。
而两个西装男人坐在审讯桌前,彼此身上的白衬衫都已经破破烂烂,脏乱的头上还插了几根绿草。
“你叫藤井树是吧,你等着。”
“警察先生!这家伙威胁我!”
“你——!”
“什么?”
值班警察面对审讯桌对面的这两个男人,满是无奈:
“喂喂,这是在警察署,你们就不能安分一点?我们可是加班在为你们处理这事。”
“你这家伙,跟个小孩一样!”
“安静点!”值班警察皱眉。
“那可真是抱歉,不过我差九花先生您能有十多岁吧?对您来说,可不就是小孩?”
“安静!”值班警察再次警告。
“狡辩之词!”
九花龙一气急败坏,可在警察局又拿藤井树没有任何办法,在外打又打不过他,只得甩手,气愤地将头别向一边。
警察做完笔录,已经过了凌晨。
询问事情发生经过时,九花龙一指责藤井树先动手,藤井树则辩解他先动手打九花月。
藤井树倒是可以狡辩,说他之前并不认识九花龙一,只觉得是一个陌生男人在欺负自己房东,所以才动手。
只要这么说,九花龙一实质上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不是一场误会。
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师当久了,藤井树谎话也说不来。
或者说,觉得说谎太过别扭。
藤井树一五一十地将所有所有事情告诉警察。
“嗯嗯嗯”
警察不断按压中性笔笔头,敲击记录簿。
“所以说,这位九花龙一,实际上是在教育自己女儿,你看不惯,才上前动的手?”
“是,不过我可不认为这算是种什么教育。”
“这都是人的家务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
藤井树没有回答。
警察说的不错,自己就是多管闲事。
九花月和九花龙一是父亲,他作为父亲,再怎么动手,也还是一家人。
可要是他不管。
小九花这丫头,也太可怜了点吧?
被父母约束,被父母扇巴掌要强行带回去。
明明她没做错什么,明明她在这边也能靠自己努力,靠自己打工来维稳求学。
如果在小九花在刚才被打的时候没人替她站出来反抗她的父亲,以后谁又在帮她?
指望这些警察吗?
肯定不行。
值班警察略微抬起双眼:“九花先生您也是,教育女儿怎么能这么打?我刚才看您女儿脸上的伤也不轻吧?什么事非得这么着急?”
“你懂什么!”
“脾气别这么冲。”
“什么叫别这么冲!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动手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九花家在小樽的时候,你们——”
九花龙一欲言又止,最后气氛叹息一声,只得作罢。
“九花?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