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起雾的双眼,忽然想起了三方会谈那天,那对在学校里一起回家的父女
还想起了同样是那天,大叔为得到自己原谅,在家长与父亲之间来回切换角色,给自己真诚道歉的样子
九花月再一联想到威胁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区别就能这么大?
九花月在角落里独自一人伤心一阵,最终还是将眼泪擦干。
她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她还有大叔啊。
下楼去找大叔问问不就可以了?
他可是成年人,比自己懂得多
九花月收拾好情绪,即刻下楼。
这会儿是早餐时间,一般情况,大叔都会在周末放假的时候,得空出来磨咖啡用自己送给他的设备。
可是今天大叔好像不在厨房里。
“大叔?”
九花月来到他的房间门口,敲敲门,没得到回应。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看,大叔根本不在卧室。
浴室和厕所,还有院子,也根本没有人。
她这才想起昨晚大叔没有回家。
她打去电话,大叔也没有接听。
找不到任何凭依的九花月又有些慌了。
她背靠在客厅的沙发后蹲下,不断深呼吸、不断深呼吸。
她用大叔教自己的方法,用心理暗示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怕什么九花龙一。
要是怕,自己当初就不会再三从东京溜走。
要是再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出头。
至于大叔
自己和大叔清清白白,即便自己的确是喜欢他,可他什么都没对自己做过,怕什么?
就算父亲找到学校去,那可也是污蔑!
口说无凭!
怕什么?
完全不需要怕!
“”
九花月缓缓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
是的
九花月,你要自己坚强。
只有自己坚强,才能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一想明白这些,九花月渐渐将心情平复下来。
不过,冷静是冷静了。
她看着前面这空无一人的空旷客厅,内心倒是生出一阵寂寞之感。
昨晚大叔没回家
等了他一晚上,都没回来。
这种感觉过去也有过。
一个人生活久了,好像世界上真正在意和注意到自己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生活找不到实感。
精神也找不到依托。
她倒是也明白缓解这种情绪的方法。
那便是找个人聊聊天
可过去,她在学校根本就没什么同学能和她交流。
大叔也不在家
其实,刚开始从东京来到小樽的那一阵,她根本找不到什么朋友。
大家与她拉远距离的原因也很简单。
她长得太高、长得太好看,又是转校生
最重要的是,九花月自己也发现,她与大家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她们谈论什么她都不知道。
就连人人会用的电脑和智能手机,她都得先学会怎么去用,怎么去打字。
可她学